她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伶牙俐齿地怼回去：“张夫人家住在海边么？管得这么宽？”
“你！”张夫人瞪起眼睛，刚要理论，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张夫人，快说说，发生了啥呀？”
张夫人双手环着胸，冷哼一声：“她弟弟呀，十一岁才上书房，开蒙晚，没师父愿意要，后来不知怎的，找了个穷秀才。我看，那县试和府试，都是靠银钱才过来的！”
“哦哟，还有这么一回事！”
周围其他人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一般，议论纷纷。
“张夫人，你别担心，这院试可是由省里的提督学政亲自监考，可不容得她搞这些小把戏哩！”
“张夫人，你家儿子成绩好，这次呀，一定是能考过的！”
听到这话，张夫人骄傲地抬起头。
她儿子的确争气，成绩在书院里名列前茅，因此，她在一众家长中，也十分抬得起头来。
柳竹冷着脸不说话，只任由她们说。
柳林却气得不轻，他小脸气鼓鼓的，大声吼道：“县试和府试都是靠我自己的实力考出来的！”
“哟，小家伙还着急了？这是被说到痛处了吧？”张夫人哈哈大笑，柳林越是生气，她就越是高兴。
柳竹一把拉住还欲与她理论的柳林，半蹲下身，语重心长道：“小林，咱们不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柳林睁着湿朦朦的双眼，看着姐姐。
“事实胜于雄辩。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柳林眼中的迷茫很快转为坚定，他重重点头：“我知道了，姐姐！我一定会通过考试，证明自己的！”
柳竹婉然一笑，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这样就对了。”
他们姐弟的一番对话清清楚楚地落在张夫人耳朵里。
她鼻孔朝天，恨恨地低骂了几句。
不多时，就有官员拿着文书出来道：“请考生有序排队，接受搜检！”
“姐姐，那我便去了。”柳林挥挥手，与柳竹告别。
“好。”柳竹眸中满是温柔，目送着他进场。
待考生走得差不多，张夫人慢悠悠踱步走到柳竹面前，挑衅道：“你就算赚再多钱又有何用？不还是要抛头露面，把我们女人的脸都给丢尽了！”
柳竹斜睨着看她一眼：“那也总比张夫人像吸血鬼一般依靠别人生活，要好得多。”
不待她反驳，柳竹接着道：“更何况，我所有的钱，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和劳动的正当所得，怎么就丢脸了呢？”
张夫人脸一阵青紫，破罐子破摔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做那下三滥的生意？你若没有，那牧家公子为何如此帮你？”
她话音刚落，就觉自己的一侧脸火辣辣的疼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个巴掌又甩了出来。
张夫人被打得两眼发黑，天旋地转。
柳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表情冷得可怕，声音低沉可怖：“张夫人，今天这两个巴掌，希望可以教会你下次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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