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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少年情深少女懵懂


第50章 少年情深少女懵懂

他的手刚要挨上她的脸颊,却被她慌忙伸手挡开了。

林金蔓本就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怵,此时见他朝自己的脸颊伸出手来,心中早已乱作一团:

“你有话就说嘛,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慌到极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几个字眼中竟带了一丝哭腔。

邵霆玉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看她气极慌乱的样子,他的脸色显出些不忍,眼神有些飘忽起来:

“蔓蔓,我……”听他又换自己“蔓蔓”,不禁又想起数日前月夜下,两人在梧桐树下忘情拥吻的情景。

这时听他又这样叫自己,林金蔓又羞又慌,面红耳赤地抗拒道:

“大哥,你别这样叫我……”

“这些天你怎么总躲着我——”

邵霆玉把身体贴近她,声音沙哑,呼吸一瞬间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我……我没有……”

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朝她袭来,她被惊得直往后退,他却又逼上来。

“蔓蔓,你不知道我——我想你……我天天都想着你……”他的声音喑哑得不行。

被他逼到无路可退,她背后抵着包着红木的大厅方柱,被迫抬起头迎着他灼热的目光,林金蔓再迟钝,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一颗本就仓皇无措的心,在刹那间,被他搅得七零八落,无处安放。

本能地只想拒绝他打断他,但耳边又响起了李副官小心翼翼的提醒,心中便又生出许多不忍,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徨无助地看着他,任由他伸出手将自己轻轻地搂在怀里。

“此刻你要是能明白我的心,明天就算让我在战场上送了命,我也没有怨言了。”

他炽热的气息重重地呼在她的耳边,她的心一下子酥软起来,幽幽地说:

“又不是在台上唱戏,别说这样的傻话。”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确碰到了他系在腰间的武装带,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震,连接着当年父亲在战争中的惨死生成一根闷棍,狠狠地击打在她的心上。

环在他腰上的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她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胸口上,柔声细语地说:“我不要你送命,我要你好好地回来。”

邵霆玉只当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中狂喜,任凭一阵阵激流在胸中汹涌奔腾,搂着她的手也更紧了一些,也柔声在她耳边说:

“那你等我回来。”

“好。”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只为了李副官说的,今儿要顺着他。

邵霆玉松开她,看着她若桃花初绽般羞红的脸庞,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眸水波含羞带怯地望着自己,喉咙闷哼一声,一低头就要找她的唇。

林金蔓见他朝自己吻过来,心里一下子慌乱得不行,忙扭头避开,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但他一双手如铁箍似地箍着她,背后是无处可去的红木方柱,如何躲避得开,闪躲了数次,还是被他轻易地吻住。

这个吻不同于那个月夜缠绵而温柔的吻,这是他压抑了多日的渴望,迫不及待,狂热辗转,攻城略地,一双手紧紧地箍住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直吻得她要透不过气来,双腿发软渐要站立不住,一双小手只能紧紧地揪着他戎装胸前的衣襟。

好半天等他松开,她脸上烫得要命,心口处狂跳不止,心底忽地生出一种恼恨,他总是这样只由着自己的性子硬来,而自己又总是在这肌肤厮磨之中失了方寸,乱了心志。

金蔓正方寸大乱间,见他还要再度吻上来,忙惊愕地抵住他的胸膛,又恨又羞地说:

“你要还这样,我以后再不来你这里了!”

邵霆玉只道她害羞,想着以后来日方长,也收敛了自己,只用指腹碰了碰她的脸颊,柔声笑道:

“好,那我送你回学校。”

两人从栖玉馆出来,李怀安见邵霆玉眉眼舒展,一脸喜气,心里暗暗长吁了一口气。

上了车子,林金蔓才觉得,夏天是真的到了,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连手心里也是。

窗外街道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只那知了的叫声让人心里生出一丝烦闷。

邵霆玉见她看着窗外不语,便把身子朝她这边挪了挪。

他身上戎装硬挺的触感和一股火硝的气味,瞬间让她又不安起来。

她烦躁地把身子往车窗边靠了靠,想离他远一些。

没成想,他又顺势继续朝她这边挨过来,只将她堪堪挤在自己和车门之间。

林金蔓又窘又气,用胳膊肘抵住他,没好气地说:

“你挤这么紧做什么?你——坐过去些!”没成想邵霆玉竟然一反常态,嬉皮笑脸地对她说:

“我就是想挨着你坐。”

林金蔓只暗道他与往日相比,越来越像变了个人似的,心里又慌乱又生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

没想邵霆玉嘴上说罢,又得寸进尺地去抓她的手。

她心中更气,知道奈何他不得,又不甘心,只暗暗用劲,倔强地往回抽自己的手。

两个人在狭窄的车后座较着劲儿,实在不像个样子。

林金蔓心中气恼,一张小脸又涨得通红,正欲发火,一抬头看见车子后视镜里李副官五味杂陈的一张脸,又泄了气,手上的劲一下子松了下来,任由他握着。

金蔓此刻心里千头万绪,之前想的种种都浮上心头,一时之间怎么理都理不清了。

只能默默安慰自己,等他回来再说清楚吧,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打仗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打完了,等到那么些时日过去,说不定他都淡忘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总能说得清楚的,不是吗。

这样想着,总算能安心一些了,又想到他明日一去,不知是凶是吉,心里到底是不忍。

林金蔓扭过头,看着邵霆玉的眼神里几分不忍与几分不安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担忧,只看得自己脸上神色复杂中透出一片凄楚。

邵霆玉已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加上前期部署准备皆是按部就班,此次前去内心并多少忐忑。

现看林金蔓神色复杂,只道是她因与自己二人的事忧心,便凑近她耳旁轻声说:

“你别担心,等我这次从前线回来,就和父亲母亲说我们的事,我要同你结婚——”听他这样毫无防备地、大咧咧地就把人生大事如此轻易地说出来,林金蔓顿觉心惊肉跳,未等他说完,便把自己的手用力往回一抽,口中急声道:

“你别说!”

这一声疾呼惊得前座的李安华频频回过头看他二人。

林金蔓心知肚明,此时绝不是和他摊牌的好时机,忙稳了稳神色,又实在不敢看他,只垂着头低声说:

“我还要上学的。”

“那又有什么打紧,你若现在不愿意,我等你几年便是。”

这话说得竟是毫无城府,一片赤心。倒让林金蔓再想不出什么言语来反驳他,深觉自己此时真是罪孽深重,只有把头垂得更低,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邵霆玉见状只道是她害羞,便轻笑了几声,只觉得胸中无限快意,又一把将她的抓过来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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