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留下。
“不难受吗?”
过了会,他回过头与怀俪说话,视线落在她白皙的那几根手指上,似乎生怕自己动作大一些,她就会抓不住他的衣袖,于是他连动都不敢动。
可她总是要松手的。
见他止步,未再离开,怀俪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她摇头,仍仰头看着裴颢知,看着竟有些乖:“还好,休息一会就好了。”
只是头不疼了,脖子却有些发酸了,她看着裴颢知,忽然皱眉。
裴颢知正遗憾那一片落下的衣角,突然瞧见她皱眉,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忙问:“怎么了?”
怀俪说:“脖子酸。”
“嗯?”
裴颢知闻言,怔了怔,他倒是没见过有人喝醉还会脖子酸的,直到见怀俪忽然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手按在酸软的后脖子上,说他:“你长这么高做什么?”
这才明白她为何脖子酸。
裴颢知觉得好笑,也难得失笑,他一双漂亮漆黑的眼睛隐含着藏不住的笑意,见怀俪依旧一脸怨怪地看着他,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蹲了下来,蹲在她的面前。
衣摆全落在地上,扫了一地尘埃,可向来爱干净的他却仿佛没有瞧见一般,他只是仰头看着怀俪,如刚才她看他时一样,含笑问她:“这样呢?好些了吗?”
“嗯。”
怀俪看着他点了点头,终于舒服了。
她还是那副乖乖的样子,裴颢知看得心下一动,竟不由问道:“不觉得我矮了?”
怀俪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反应都变得慢了许多,听到这话,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仰头看着她的少年,怀俪蹙眉,不解:“我何时说过你矮了?”
她完全不记得。
裴颢知提醒道:“那日,马场。”
怀俪又拧眉细想了许久,摇头,肯定道:“我不记得,我没说过,你一定记错了。”
裴颢知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极了,竟跟喝醉的怀俪在这理论这些事,甚至看她这样的反应总忍不住想扯起唇角,可倘若她没喝醉,此刻他也不会在这处与她说这些话了。
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如此放松地与她说话,而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说错了什么。
“那量身高的时候,你为何看我?”裴颢知继续问她。
怀俪似是又细想了一会,忽然,她轻轻啊了一声,想起来了,午后天暖更醺人醉,也让向来会说话的怀俪变得直白了许多:“我没觉得你矮,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好好喂你,让你更高一些。”
裴颢知听到这话,心下不禁又是一动,他看着怀俪不由问道:“为什么要好好喂我?”
怀俪摇头,看着他却不说话。
裴颢知还欲再问,却忽然被人揪住了耳朵,那几根原本揪着他衣袖的手指此刻正揪着他的耳朵,裴颢知初时还未察觉,他只是呆呆地往一旁看,待瞧见那一段皓白的手腕,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热意,他忽然觉得一阵电流一路从脚底心噼里啪啦地往上延伸,心跳在这一刻彻底停下了,那一簇簇的电流却像是变成了烟花在他的体内绽放开来。
身体在这一刻变得酥麻起来,他差点没绷住,双膝就要往地下跪,好歹撑住了,却被怀俪后一句话惹得又乱了心跳。
“裴小狗,你今天好吵。”
怀俪蹙着眉,揪着裴颢知的耳朵,看着他说道,觉得他问的问题简直是废话。
裴颢知哑然,好一会他才回过神,嗓音却依旧沙哑:“你喊我什么?”
怀俪却又不肯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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