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跟来人说了句有劳便起来去洗漱了一番,洗漱完回来的时候看到书桌上那一盆芍药,裴颢知冷然的眉眼就跟隆冬里的寒冰逐渐消融一般,灯火照在他极为出众的眉眼上,能看到他唇边也漾开了一抹极小的弧度。
直到听到有人进来,他又迅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往外走去,跟屋子里的二虎说道:“我去吃饭,你也快去吃吧。”
二虎笑吟吟点了点头,脆生生地诶了一声。
裴颢知便出去了,他没有立刻去往吃饭的地方,而是往徐琅那边走,打算跟他一起去,还没走进院子就看见那对双生兄弟正站在一株榆树底下说着话,远远看过去,能看见两人争执的样子。
裴颢知无暇也无心去管别人的事,只消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打算直接把徐琅喊上就去吃饭了,免得她久等。
恰是这个时候,裴颢知听到一句——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姑娘的钱都敢收,还敢赌!”
“又不是我开的头,你骂我做什么?你要说就说和恩姐姐和陈集哥去!亏我还想着把钱分你一半,你不识好人心,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元宝一脸委屈地说完就掉头跑了。
吉祥沉着一张脸,还未把人拦下就看到了院门口的裴颢知,他脸色微变,匆匆收敛神情走过去跟裴颢知问好:“二公子。”
“少爷正在换衣裳,马上就好,您进去等?”
裴颢知看着他拧眉问道:“多少。”
“什么?”
纵使聪敏如吉祥,一时也有些没能闹明白裴颢知此话为何意。
裴颢知看着他又问了一遍:“她给了多少钱?”
这次吉祥倒是听明白了,他虽不知道裴颢知要做什么,然犹豫了一会还是跟裴颢知报了个数。
“知道了。”
裴颢知没说什么往里走。
吉祥看着他擦肩而过时虽然年少却沉稳的侧脸,本欲张口与他说些什么,可屋内徐琅已经换完衣裳出来了,看到裴颢知过来,他倒是高兴得很:“你来了!走,吃饭去!”
他兴冲冲过来,吉祥自然不敢再提这茬。
“回头见了姐姐,你记得替我说好话,我还是第一次那么努力看书呢,我现在还满脑子三人行必有我师。”徐琅跟裴颢知说着话。
裴颢知神色无恙地嗯了一声。
他似乎并未把怀俪输钱这件事放在心上,但等到夜里,他却喊住了怀俪。
刚吃完晚膳不久。
就有人来报说是义勇伯府家的二公子来了,他与徐琅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徐琅已经两日不曾去书院了,虽说他和郑子戾在香河打架一事并未在外面传播开,但郑家这么多人突然入狱加上徐怀俪带着那么多人跑去香河,只要有心去查,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阿姐,我去迎一迎长幸,要不然他回头又有话说了。”
好友过来,徐琅自是十分高兴,正好也吃完饭了,等怀俪点头,他又转头看向裴颢知,本想问他要不要一同去,但一想裴颢知在府里的事,长幸还不知道,裴颢知以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名声也不算太好,他还是先过去跟人说下比较好,免得赵长幸那小子回头乱七八糟说上一堆,弄得两边都不好看。
“回头不必过来了,长幸不是外人,也不必特地过来见礼,你们自己玩去便是,我也要回屋了。”怀俪跟徐琅交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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