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喜诚国公行事,老爷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只怕这次诚国公得出事,便想着趁早与他们撇清关系。
短短几行字却让裴又铭素来温和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难看。
“世子……”
刘安见他这般模样,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裴又铭没有说话,他随手把手里的那件衣服扔在桌上,就拿着手中那一封已经揉成一团的信大步往外走去。
刘安被他举动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匆匆跟上去:“世子,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裴又铭头也不回:“回燕京。”
不等刘安再问,他沉声吩咐:“你立刻去姜家走一趟,跟姜大人说下燕京城的情况。”
刘安甚至来不及答应就见那个相貌清隽俊雅的男人已经大步离开了院子,他只能把其余话全都吞回到喉咙里,也不敢耽搁,匆匆往外跑去。
裴又铭一路快步往马厩走去。
中途有人见到他,还来不及同他打招呼就见他匆匆越过他们离开了。
“刚才的是裴世子吗?”
有人看着裴又铭的背影惊疑问道。
“是吧?”
“裴世子怎么了,我看他脸色难看得很。”
自是无人知晓。
……
两刻钟后。
秦无煜等人刚到醉香楼前,他们亦是骑马来的,刚要下马就听到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我是不是眼花了,你们看看那是不是易生?”
说话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死命揉了下眼睛。
“怎么可能?易生不是说……”身边人一边回一边往后看,后面的话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咽回到了喉咙里,他瞪大眼睛,同样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易生,你怎么又来了?正好正好,我们刚打算进去呢。”
近了才发觉裴又铭的脸色十分难看。
从前总是笑时如沐春风的男人此时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策马狂奔更是速度极快,瞧见他们倒是放慢了动作,却也未曾停下,只与他们一拱手说了句:“我有事要回一趟燕京城,劳烦你们帮我跟沈先生告个假。”
“什么?”
众人听得一惊,“易生,你……”
可裴又铭已经扬鞭催马,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们的疑问和震惊也就只能重新咽回到喉咙里。不知道过去多久,才有人喃喃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易生竟这般匆忙,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别说你了,我也是头一回见易生这般模样。”说这话的是跟裴又铭一道从燕京过来的一位学子。
他们都神色惊讶地看着裴又铭离开的方向。
……
怀俪并不知道裴又铭已经知道此事并且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已是夜里吃晚膳的时间,徐家本就没多少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和规矩,平日大家都得闲的时候都是在一道用膳的,今日也如此。
只不过徐冲依旧未曾回来。
他院子里的小厮过来回话说是国公爷有事要迟些回来,请姑娘们先用膳。
怀俪越发觉得这事有些不对了。
只阿爹不在,她亦无从去问,只能暂且按捺住吩咐惊云:“既如此,就去跟阿琅和阿知说一声,我们先用膳,不必等阿爹了。”
惊云应声派人去吩咐。
裴颢知先得到信,他今日在徐琅房中待了一下午,后来见徐琅实在扛不住便也作罢,未把人逼得太紧,他让徐琅歇息,自己则回了房间继续看书。
怀俪的人过来的时候,他正写完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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