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把怀俪的手护得更牢了,嘴角也抿得紧紧的,眉心更是用力攒成了一小团。
就跟护食的小崽似的。
徐琅没忍住又靠了一声,他还想伸手,怀俪却说:“好了,阿琅,别弄疼他。”
她的话,徐琅自然不能不听,但他脸上还是没什么好气的样子,气鼓鼓地瞪着裴颢知,似是想把他狠狠瞪出几个洞窟窿来。
身后陈集也过来皱眉说道:“姑娘,这不合规矩。”
他是担心怀俪清誉受损。
怀俪倒不担心这个,她试着抽了下自己的手,眼见抽不动,也就作罢了。清誉不清誉的,她要真在乎,上辈子就不会跟裴又铭和离,这辈子也不会一醒来就答应了裴家的退亲,事有轻重缓急,在大事面前,这些还没几两清风重的清誉实在算不了什么。
“无碍,先回去吧。”她说。
陈集抿唇,但看着昏迷不醒的裴颢知到底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得亏裴颢知平时看着给人不好亲近的名声太过瞩目,并非奸邪之辈,这要换成别的男子,纵使他对他家小少爷有救命之恩,他们也决计不会允许他这样牵着他们姑娘的手。
谁晓得他是不是故意占便宜的?
“属下背他过去。”陈集说完就解开腰间佩剑递给身边下属,而后便弯腰去捞裴颢知。
怀俪在一旁提醒小心,陈集应是之后背起裴颢知,怀俪依旧跟在旁边,没有再尝试着挣扎,就这样任由裴颢知牵着她的手跟着陈集的步伐往前走。
徐琅自然是要跟着怀俪的,一行人就这样朝马车那边走。
元宝正要跟着徐琅的脚步离开,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回头,见他哥还站在原处,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由奇怪道:“你干嘛呢?”
“没什么。”
吉祥说着把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收了回来,他仍是平时的模样,一点端倪都未曾显露,不等元宝再问,他便抬脚往前走。
元宝看着他跟自己擦肩而过,待瞥见他哥的后脑勺后,不由嘟囔一句:“奇奇怪怪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抱着裴颢知的竹篓就继续往前走。
因为裴颢知受伤的缘故,回程路上,怀俪特地嘱咐车夫行慢一些,免得路道颠簸让他伤势加重。
陈集等人都在外面骑马护着,徐琅则跟着一道上了马车,眼见裴颢知跟他姐坐在一处,他不由有些虎视眈眈,他的眼睛落在裴颢知依旧牢牢牵着他姐的手上,少年鼓着腮帮子,一副裴颢知要是再敢做什么,他就敢抡起拳头朝他揍过去的样子。
裴颢知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这个恩,他自己会报!
他向来恩怨分明,今日裴颢知替他挡了这一箭,就当他欠他一条命,以后就算给他做牛做马,他也认!但裴颢知要是敢拿这个恩要挟他姐他爹,那就……
“想什么呢?”
怀俪刚拿帕子给裴颢知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刚想让惊云再拿一方干净的帕子沾点红糖水,她好给裴颢知抹下干涩的唇,就瞧见她弟弟正一脸不开心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想他要是敢威胁你和老爹,我就揍他!”徐琅毫不迟疑地说道。
说完就听到身边惊云发出噗嗤一声,徐琅也跟着大梦初醒。
“小少爷这是吃醋了。”惊云看着徐琅笑说道。
徐琅一听这话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他赧红着一张脸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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