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分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别说现在徐家人还在对他们虎视眈眈呢,就说走过来的那群人,也不是容易解决的。眼见那些人手持镣铐,郑家这些家臣的脸色看着都有些不大好看,也怕郑子戾瞧见后更加生气,这些家臣里的头子让人照看好郑子戾,然后走过去和江川说话。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郑伯和与江川行过抱拳礼后客客气气问他。
江川见他态度还算好,心里稍松了一口气,自报了姓名和在府衙的任职。
郑伯和忙又说道:“原来是江法曹,失敬失敬。”
江川自是摆手说没事。
郑伯和问:“江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江川面露犹豫,这种时候,谁不知道他会说什么话?若是以前也就罢了,但他今日受命前来,先前又跟徐家有过承诺,自然是不好再答应郑家的,也答应不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只是这三家,哪家都不是好糊弄的。
他一个小小的法曹,得罪哪一家都得玩完。
他脸上的那点犹豫,任谁都看得见,郑伯和笑道:“放心,小的不让江法曹为难。”
江川闻言,稍作犹豫还是点头应了,他跟着郑伯和往旁边走,一路始终不敢回头,就是怕看到徐家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眼神。
“他们要去做什么?”徐琅看到之后,脸色立刻就变黑了,他低声咒骂一句后沉着嗓子说道:“他们要是敢轻易放过郑三,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说完就要让吉祥兄弟扶着裴颢知,自己上前,只是还未动作就被陈集伸手拦下:“姑娘让您稍安勿躁。”
怀俪的话果然管用,即便她人不在这,但也足以震撼住徐琅。
徐琅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依旧水波不兴没有动静的马车,犹豫了一会到底没敢再上前,只是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陈集知他今日受委屈了。
他比徐琅姐弟要大几岁,可以说是看着姐弟俩长大的,他内心拿徐琅当弟弟看,此刻便又放缓声音安慰他道:“放心,郑子戾这次逃不了的。”
徐琅听他这样说稍稍有些宽心,没再跟刚才似的那么生气了,一旁的裴颢知却蹙眉看了陈集一眼。
陈集感觉到他的注视不由看向裴颢知,四目相对,他言语温和问裴颢知:“裴少爷可还撑得住?”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裴颢知左肩那支箭上,然后又一点点移到裴颢知的脸上。
见他虽然脸色雪白,面上却依旧是一派平静的模样。
倒是难得他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定力。
陈集自幼习武,跟徐琅不一样,他是真的生死场上拼杀活下来的人,像这样的伤就算没受过上千也受过成百,太过久远,他已经忘记自己第一次受伤时的情形,但肯定不会像面前这位少年这样如此冷静。
陈集的心中有佩服也有赞扬。
他平日在其余人眼中也并非好说话的人,此刻对裴颢知却嗓音温和:“若是撑不住,裴少爷就去那块石头上稍作歇息,等这边事了,我们再回去。”
裴颢知:“不用。”
陈集听他声音都快有气无力了,不由皱眉,还想再劝,身后元宝开口了:“回来了回来了!”
陈集余光一瞥,果然瞧见江川跟那个郑家的家臣走了回来,虽笃定江川此刻必不敢随意糊弄搪塞他们,但也不知这二人刚才到底聊了什么,他便也不好再在这个时候和裴颢知多说什么,只能嘱咐吉祥:“照顾好裴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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