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冒领,金条是芍药的,别小看了她,出一次诊她能带回一车的东西。”
这倒不是假话,宫中那些娘娘如今信任芍药得很,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叫她去,次次赏赐不少,所以出来之前,他就叫芍药带了不少金条,以花芷的心性,他如果再做什么只会引来她的警惕,芍药是被她放在安全区域内的人,她会放心些。
就如他了解的那样,一听是芍药的,花芷便安心了许多,朋友之间可以互帮互助,以后她自会对芍药倾尽全力。
两人不再说话,气氛却并不尴尬。
芍药在门口探了探头,眉头微蹙,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打扰。
她有多想花花成为她嫂嫂,就有多担心她真成为自己的嫂嫂,皇亲宗室太复杂了,一个个家里还那么多女人,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她看着都觉得累死了,她一点也不想花花过上那样的日子。
可如果她能成为自己的嫂嫂,晏哥会开心吧,她想要晏哥开心的。
皇上最是信任晏哥,太后对晏哥再好,晏哥其实也是没家的,就和她一样,他们是彼此的亲人,却没有家。
所以她才这么巴着花花,所以,晏哥隐瞒身份也要跟在花花身边。
“草草?”花芷走出来就看到芍药坐在地上,神情透着悲伤,看着可怜兮兮的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弃儿。
芍药跳起来,眉开眼笑间所有阴霾都散了去,“花花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打算留下来一段时间。”
花芷有些惊讶,“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味药材,只有这里才有,眼看着就要成熟了,我得等着。”
看芍药的样子不似作假,花芷也觉得只有这样的事才能吸引住芍药,无奈的点了她额头一下,回头看向顾先生,“陆先生可同意?”
顾晏惜笑,“对她来说这是常有的事,去年她去山里采药一走就是三个月,都入冬了还没回,我怕她冻死在山里,找了几个兄弟才把她找回来。”
“痴迷一道必会有所成就,草草以后会很厉害。”
芍药得意的一抬下巴,“我现在就很厉害了。”
花芷牵着她往楼下走,“那么厉害的芍药大夫,现在就先和我去行医治病吧。”
“谁?谁病了?”
病的是花家的小辈,其中一个就是花芷十二岁的庶弟花柏礼。
见到花芷,花柏礼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花芷示意他躺下,“别动,让大夫看看。”
花柏礼虽说是长房庶长子,可有花家的规矩在那镇着,再加上花平宇向来宠爱嫡妻,他并没有长歪,还颇知进退。
花芷也就对柏林和四叔的儿子柏君另眼相看,和其他兄弟姐妹向来不怎么接触,和这个庶弟平日里连话都说得少,察觉到花柏礼在偷看自己也只当不知,静静的等着芍药诊出结果。
“简单来说就是水土不服,身体太弱了,我给他开两个方子,一个用来喝一个用来泡澡,把底子调一调。”
“好,再去看看另外几个。”
几人的问题差不多,不过是身娇肉贵没吃过这种苦头,一时没能适应过来,落在庸医手里不好说,说不定就得亏了底子,芍药却能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们补好底子,这就是神医和庸医的区别。
刚铺好纸,花平宇就回来了,气息急促,看得出来走得很急。
屋里烧着大盆的炭火,温度比外边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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