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福面色难看了几分,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曾管家别紧张,我能做什么呢?不过是二小姐如今精神不济,我想请二小姐出来透透气罢了,今儿晚上,是在正厅摆宴吧?”
曾大福立即明白了珊瑚的意思,蹙眉道:“你想让二小姐也来参宴?老爷吩咐了,今夜的宴席,只有夫人和大小姐一道参加……”
“曾管家。”珊瑚听到这里,忙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所求不多,今夜,等二小姐去正厅之时,想请曾管家通融一二即可。”
“这……”曾大福还是有些犹豫。
珊瑚见他还不肯松口,便拉下脸来,说:“曾管家,二小姐眼下虽然落了难,但依然是主子,你若不同意,我便告诉夫人你在背地里编排大小姐与宋将军,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保住管家之位!”
曾大福这个人一向是欺软怕硬,听了这话,忙道:“珊瑚姑娘别生气,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珊瑚计划得逞,立即露了笑脸,说:“那便多谢曾管家了。”
珊瑚说罢,将手中的灯笼一放,扭身便走了。
曾大福叹了口气,喃喃道:“今夜,不会出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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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入夜,宋怀谦便到了俞府。
俞鸿志亲自出门相迎,笑容满面地与他见礼,道:“宋将军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宋怀谦淡淡一笑,道:“听闻俞大人为官清正,不喜奢靡之物,故而带了些西域的典籍,还有些小玩意儿赠予俞大人,还望笑纳。”
俞鸿志听了这话,笑得更浓,说:“让宋将军破费了,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入了正厅。
柳氏早就候在一旁,一见到宋怀谦,便笑意温和地点头致意。
“妾身见过宋将军。”
宋怀谦连忙虚扶一把,道:“听闻夫人前段日子身体不适,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柳氏没想到宋怀谦竟会主动与自己说话,忙道:“幸得小女照顾,现下已经好多了……”
宋怀谦点了下头,状似不经意问道:“今日怎么没见俞小姐?”
这话一问出口,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柳氏下意识看了俞鸿志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俞鸿志才道:“姑娘家,见客之前总要收拾一番,来人,去看看小姐好了没有?”
宋怀谦却道:“等等也无妨,不必催了。”
俞鸿志扬起笑脸,说:“那好,宋将军里面请。”俞鸿志在前引路,姿态恭敬而又带着几分刻意的殷勤。
宋怀谦一入正厅,丫鬟便奉了茶。
茶叶在水中舒展,散发出清幽的香气,宋怀谦接过茶盏,眸子微抬,目光便落到不远处的棋盘上,俞鸿志察觉到他的目光,便道:“平日里若得了空,下官便喜看看棋谱,与小女厮杀一盘。”
宋怀谦笑着颔首,道:“对弈能观对手,明己心,甚好。从前守在西域,得闲之时,我也爱与同僚对弈。”
俞鸿志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兴趣,说:“我曾听说宋将军擅长排兵布阵,又武艺高强,没想到还精通棋艺?”
宋怀谦笑笑,“算不上精通,略知一二罢了。”
“眼下离晚饭还有时候,不如我们对弈一局,也叫我领教一下宋将军的棋艺?”
“既然俞大人相邀,我无有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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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月到正厅之时,里面出奇地安静,直到迈进了门,她才发现自己的父亲与宋怀谦正相对而坐,中间的棋局,正厮杀激烈,难分胜负。
俞清月同众人见了礼,但俞鸿志却只淡淡应了一声。
之所以并未多说,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棋盘,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生怕一不小心,便输给了宋怀谦,看起来谨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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