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茂侯带着廖将军在宫外求见,同时张氏去求见皇后娘娘了。”福瑞进来道。
“不见。”李意寻嘴角轻轻下拉:“你去传话给茂侯,既然是朕恢复了他的爵位,那朕就不收回了。他儿子的官职也还在,只是日后不必去哪里任职,就在家里闲着吧。如此糊涂东西,朕不敢用。”
“是。”福瑞正要走,又被叫住。
“你先去皇后那看看,张氏是要求情还是如何。回来与朕说。”
这位张氏的祖父庆国公与鲁国公是同一批的国公,并且还是老友。
只是庆国公死的早,张家也跟中蛊似得。
先是张氏的爹娘没了,又是庆国公夫妇没了,如今国公府没了国公也没过继,府邸是在的,早就搬家了。
家里只有庆国公的几个妾室以及张氏的几个姨娘。
他家也绝,妾室不少,子嗣不丰,张氏至今也还有个姑姑在外地罢了。
张氏比皇后是大的多,但是过去是有交集的。
她去面见皇后,也可能会是求情。
没想到福瑞回来后道:“张氏求的是和离,说郎有了二心,她不强求。只是要茂侯赔偿她这些年的银钱损失。”
李意寻哈哈一笑拍桌子,吓得黑猫都跳下去了。
“好,有胆色,你再去,告诉皇后,依着她。告诉茂侯,赔钱吧,赔不了就慢慢赔,打欠条。”
李意寻这人随性,这种事,他看个乐子,但是廖家算是仕途彻底到头了。
以前尚且有回旋余地,等着儿孙们争气,如今儿子争气了,但又不争气。
为了一个没有来历的女子,闹的家族如此,只怕日后廖家全都恨他。
裴时沅下午又睡了一觉,李意寻亲自抱着猫过来的。
小猫还是第一次跟着父皇坐辇,全程好奇的不行就要下地。被死死抱着。
最后小猫精疲力尽,父皇一身猫毛……
两败俱伤了。
裴时沅看着李意寻身上的猫毛笑的乐不可支:“你……你就放开孩子不好吗?”
李意寻板着脸:“休想!”
另一边猫猫告状,一边舔毛一边叫唤。
裴时沅笑死,看着寒月几个伺候皇帝更衣。
等更衣了,李意寻过来抱住她就道:“果然还是没好,浑身还是软的。”
“……我要是硬了你敢抱着?”
李意寻手一松,就开始抖。
好了,这一位又被逗笑了。
裴时沅翻白眼:“你克制点,你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李意寻咳嗽了几下:“去叫太医过来。”
其实上午就看过了,但是陛下要叫,那就要来。
太医来后请脉,回话道:“昭仪娘娘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好好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娘娘不爱用膳可不行,想着想吃什么就吃些什么,病怕三碗饭,吃了就好得快了。”
这也不是肠胃的毛病,不用净饿。
说实话这是陛下太关注,要是一般人,不吃不吃呗,过几天好了自然会吃的。
但是得宠的昭仪娘娘,太医就不敢这么说。
“中秋好了就算了,急什么呢。”裴时沅叹气:“反正我也不想起来。”
李意寻摇头:“不想去请安就不去,病着算什么事?”
太医赶紧退出去,这不是他该听到的话。
陛下宠爱昭仪娘娘果然是真的,昭仪娘娘不想请安也没事。
“没有,就是没力气。”裴时沅趴在他怀里:“你晚上陪我用膳吧,吃饱了再走。看着陛下吃,或许我就开胃了。”
“什么混账话?”李意寻嗤笑。
“不是混账话,这不是正常的话?你又好看,看你吃饭就是秀色可餐啊。”裴时沅有气无力的:“你都不许看,你都不喜欢我,你都不疼我,帝王无情,李意寻你不是人。”
以前她骂人都是竖起眉毛来的,这回骂人都骂的软绵绵。
李意寻那是一点都生不起气来:“好了,来了还不陪你?没力气还骂人。”
“李意寻你臭男人,李意寻你混蛋。”裴时沅贴着李意寻,一只手还揪着他的衣裳晃悠,柔声细语的骂人。
听着哪里是骂人,这就是撒娇啊。
“你不是说我香?”李意寻挑眉。
裴时沅就凑到他脖子里闻:“你出汗了,臭的。”
李意寻气笑了:“混账东西,忙了一天赶来看你,你还敢嫌我臭的?”
“我要是楚怀王,今日就割了你的鼻子。”李意寻捏了一把裴时沅的鼻子恶狠狠的。
“那没戏,我鼻子好看的很,谁敢说我鼻子不好看,我定是要笑那人眼瞎了,绝不会怀疑自己鼻子不好。”裴时沅哼道。
“哟,不是没读过正经书?”李意寻斜眼看人。
裴时沅叹气:“你说的这是正经书里的内容?要是小时候我和你一起念书,我肯定比你学得好。你没被先生打,主要因为你是皇子,别装了。”
李意寻哈哈大笑:“混账东西,一张嘴什么都敢说。真该是把你嘴巴缝上。”
裴时沅狠狠推他:“滚滚滚!我烦死你了,又要割又要缝,你把我当人了吗?”
李意寻笑着抱住她:“你再作乱,就把你手也绑着。”
“你滚,我不要听这些。”裴时沅翻脸。
李意寻好笑:“好好好,以后不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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