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沅叹口气:“怎么起火的,我不知道。但是怎么想都太巧了。昨夜那个情形,一旦二公子那出事,郑侧妃必然是紧张的。妾就不说什么视如己出的话了,只说二公子就算是烧着一点,那也是郑侧妃的照看不利。可火烧的那么大,惊天动地的,难免就要吓着大公子,大公子有心疾,最怕的就是受惊。就算没有吓着他,吓着郑侧妃也不行啊。”
话就不用说太明白了,上一回出事,不就把陈氏的胎吓掉了么?
“裴氏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巧合?”陈氏皱眉。
“娘娘聪慧,何须妾说呢?巧合的事儿自然也是有的,可咱们府上这巧合是不是太多了些?”裴时沅也没正面接这话,反倒是反问。
陈氏也不见得是想不通,她就是需要有人跟她站一起。可惜陈氏想错了,裴时沅没打算站队。
“是啊,也是我的不是。”陈氏叹气:“事已至此,大公子没了,说什么也不能叫二公子受了委屈。昨夜的事,王爷叫宗九查,我也叫人查,一时也没个结果。”
“娘娘,有句话,不该妾说,不过妾很想说。”裴时沅看陈氏这样,实在有点憋不住。
“叫你来就是说话的,你只管说,说的对不对我都不怪你。”陈氏道。
“是,那妾就说了。府上没了大公子,当然是一件大事,伤心是一定的。可是陛下在上,过年也是要紧事。二公子交给下面人照看也是一样的,王妃该跟着王爷进宫,断了胳膊也要藏在袖子里,今日如此,王爷不在乎,可别人脸上只怕不好看了。”
谁管你府上死了谁?
陈氏一愣,随即道:“你说的也有理。”
裴时沅说完这句就道:“要是没事了,妾就先回去,这几日府上事多,妾就不出来了,要是您再有事就差人来叫我。”
“好,你就回去吧。”陈氏若有所思的点头。
出了正院走远了,裴时沅才道:“我算是知道她怎么就没了几个孩子了。”
“啊?为什么?”寒月小声问。
“人是个好人,不该往皇家嫁,手太软。”就这个狼窝里,陈氏但凡不是主母,早叫人吃了。
寒月还是不太懂,但是也没细问,这毕竟没在碧霄院。
等回去了,寒月才问:“您是劝她要跟王爷进宫吗?”
“是啊,可惜我今日说她也不一定听我的,听也没用,她今日没进宫,就一切都晚了。”裴时沅道。
“可是府里都这样了……确实需要她留下啊。”寒月还是不明白。
“她留下有什么用?死了的能复活?还是说她今日不在,就有人敢在正院把二公子掐死?”裴时沅问。
“那肯定不会,不管是不是意外,今日可能没人敢动手了呀。”寒月明白了:“可是王爷说了叫她留下,她大概也不敢反驳吧。”
“所以我说她人是个好人,就是不合适这里。”裴时沅摇摇头:“不说她了,传话下去,碧霄院关门谢客,这几日谁来也不见。”
陈氏是主母,一个王府的主母,她确实是要依附自己的丈夫,可也要有自己的担当。
就这大过年的就这么留府里了?
说白了,谁家没有夭折过孩子呢?
王府里没了个孩子,放王府里是一件大事,放宫里就不是个事。
之前贵妃中毒,就已经闹的很严重了。
这会子,因为府上没了个孩子,王妃就不进宫赴宴了?
李意寻当然无所谓,他是自幼被捧着的人,他不会觉得哪里不合适。
可放在女人堆里,那就是少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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