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乐意就是强暴!”裴时沅踹他的小腿。
李意寻深吸气,可见是怒了,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躺下去:“你就作,老子今天累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裴时沅哼了一声,转身故意用屁股怼他。
李意寻气乐了,索性懒得理她。
只是大概气不过吧,半晌悠悠的来了一句:“今日这床榻上也不知有没有什么脚多的虫子。”
不说还好,这一说,裴时沅就觉得哪都不对了:“李意寻!你个泼皮混蛋!”
窗户外头还没去休息的福瑞那脸色简直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休息了吧。
听多了想进去替王爷打人。
不过骂了一句就没了后文,只是听见一些呜呜呜的声音。
榻上裴时沅被死死的抱住,被一只手捂着嘴。
另一只手就在她后背上顺毛。
顺了好一会后,她浑身放松没了力气。
李意寻这才笑了:“睡觉吧。”
裴时沅闭着眼嘀咕:“无赖混账泼皮。”
李意寻笑了笑,胸口震颤。
裴时沅累了,也困了,也就不挣扎了,顺手抱住他腰就睡去。
早上李意寻醒来就感觉胳膊有点疼,抬起来一看,一圈发红。
昨天被裴时沅咬的,隔着衣裳被咬了这么个印子。
他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起来的时候在裴时沅腰上拧了一把。
被拧的人只是哼哼嗯嗯了几声,往被子里缩。
这一哼哼,原本要起身的人又不想起来了,索性又钻回了被子里把人抱住:“妖精。”
妖精睁开一只眼,抱住他的脖子:“登徒子。”
登徒子笑了,低头亲她的脸:“老实些。”
大概是早上没力气,这一场妖精打架,裴时沅都是被动的,由着人摆弄。
到了最后,被人压着驰骋的时候,那人还咬牙:“还说不说是强暴你了?”
裴时沅只是伸手抱他:“你废话好多。”
李意寻哼笑,亲她的嘴唇。
这一折腾,起来的时候就不早了。
早膳自然还是要在碧霄院里用的,用过早膳后李意寻将前院的人叫来回话。
梁安上前道:“王爷,昨晚审问,该说的都说了。那张妈妈是从宫里分出来的人,她本人不曾婚配,不过有个侄子过继在她名下了。往日里她赚的钱都给了娘家贴补了这个侄子。不过她本人很少回家,也不大见。这阵子倒是不见她多给家里印子。其他人都没接触过这药,只有两个奴婢说药方子是太医出的,咳嗽这样的病,一般府里都有药方子。就是些枇杷叶之类的,不管什么类型的咳嗽,喝了都有用。”
“所以王妃娘娘说赏赐的时候,下面人就按着药方子配了。都说是张妈妈配的,如今死无对证了。至于断肠草,那些人不光不知道,甚至不认识,奴婢拿了几种药材叫她们辨认,都不认识。”
“那芙蓉院的人呢?”李意寻也不意外这个结果。
“芙蓉院里的奴婢们都说不知道,咬死了说是不知道,闻着味道不对的那个蝴蝶,一开始也是死活不承认,就说觉得不对劲,说这些药熬出来不该是这个味道。后来奴婢们用刑她才承认,熬药的时候就觉得里头混着的药材不对,但是还是熬了,熬出来后越想越觉得蹊跷,感觉味道也不对,所以没敢给二公子喝。”
“这个丫头是哪里来的?”李意寻问。
“回王爷,是从外头买来的,宗九已经派人出去查了。” 梁安道。
他们说话也不避开裴时沅,于是裴时沅就插话:“如果这一切都成立,那就是王妃要害贺庶妃?只是贺庶妃没用那个药,然后闹大了之后张妈妈害怕了就畏罪自尽?这事……我怎么觉得就说不通呢?”
梁安忙道:“这件事最大的蹊跷就在这里,可这毒药确实跟那个自尽的婆子是脱不开关系的。她是自己走去西翠院的,没有人带她去,也是自己自尽的。”
“这件事至此是圆不上的,我倒是有个想法。”裴时沅道。
“嗯,你说。”李意寻看她。
“首先我觉得王妃娘娘就算要害人,也不会明着用毒药,这太容易暴露了。除非别人就是故意这么栽赃她。按照时间看,王妃赐下药那会子,她自己没有怀孕。那结果就是贺庶妃喝了这毒药身亡。这漏洞百出的计谋不可能不查到王妃娘娘身上。到时候她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冤屈?”
“别人完全可以说她是为了想要二公子。毕竟王爷如今封王了,王妃娘娘膝下还空虚。”
“不过……我昨日也说了,贺庶妃疼爱孩子是真心,怎么会随意给他用药呢?这有问题的药,必不可能如那个蝴蝶承认的那样才发现,只怕是早就发现了,就等着这一天吧?只不过那张妈妈是谁的人,这就不好查了,人都死了。”
李意寻挑眉:“你倒是对王妃信得过。”
“我只是觉得,府里现在的事都是因为你封王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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