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丞已经预想到了答案。
墨念只要出门,除了乔时砚,他都猜不到别人。
想到墨念那小丫头,会因为追着乔时砚的车着急晕倒,顾北丞这老哥哥的心,是又担心,又心疼,还不敢直说。
顾北丞都顾不得自己和慕慕的事。
整个心都滴溜到这丫头身上。
“我明天喊三哥陪你去,你自己去,家里人不放心。”
“还有别人。”
“谁?”顾北丞紧张地追问。
明明心里清楚,却还是怕听到墨念说出那个名字。
没想到,墨念这次竟然换了个人名,“江言风。”
这次换顾北丞傻眼了,“谁?”
“乔时砚小舅舅。”
顾北丞,“……”
这怎么跟鬼打墙似的。
好不容易逃过了乔时砚这面墙,怎么前面还都是他的影。
墨念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这个人了。
一个中药材商人,看了很多中药铺,还算小有名气。
顾北丞虽然能理解,墨念跟着他去找药。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不行,念念,你们孤男寡女的,不能这样结伴出行。四哥现在走不开,明天我给你安排人陪着,你不能单独跟着他去。”
“哦。”
墨念懂事地应了声。
接着又摸出了手机。
她朝着顾北丞摆摆手,“你不用找人了,我喊乔时砚一起去就行了。”
顾北丞,“???”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他那张黑脸都绷不住了,门神都裂开了。
他一把抓住墨念的手腕,“别,别打,哥觉着有更适合的人找。”
墨念懵懵地转回头,“乔时砚关键时刻能救命,你去哪找更适合的人?”
“呃……”
顾北丞被问住了。
他能去哪儿找,这邪里邪气的人……
墨念转回头,看着老哥哥,“你管好自己吧,我三四五六天就回来。这几天,你不要跟慕慕的人动手,不要跟慕慕起冲突,尤其是,凌晨之后,日出以前,你都要在家里,不要再外面乱跑。”
墨念说完,做了个拉钩的手势。
“这是墨念大师的金口玉言,你一定要记在心里,还要听话照做,记得了吗?”
顾北丞,“……”
墨念没等他回答。
直接勾着他的小拇指,两手转了个圈,又回到大拇指,扣上了一个戳。
……
翌日,火车站。
墨念那叫一个新鲜。
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生怕漏掉了这新鲜的世界。
乔时砚在她后面跟着,手里拎着个小巧的行李箱,看着她连蹦带跳的快乐模样。
他身后,还跟着个气呼呼的女人。
只见楚楚也跟来了,双臂抱胸,一脸恼怒地跟在乔时砚后面走。
早上乔时砚跟乔爷爷说,他要出门一趟。
楚楚马上表示她要跟着。
她还以为终于获得了跟乔时砚一起出门旅行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又是陪这个丫头!
楚楚生气。
她气鼓鼓地踢踏着脚底的石子。
跟着她旁边,左手两个行李箱,右手两个行李箱的叶飞,吃力地追着她走。
“楚楚小姐,咱们就出门三四天,你不用搬家吧。”
楚楚闻言,斜楞着瞟他一眼,“这么点东西就搬不了,我家以后还能花那么多钱请你?”
叶飞,“???”,我家?
他吓得差点打了个嗝出来。
这位楚楚小姐,还真是自信心爆棚。
跟少爷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她都敢自称是她家了。
人啊,就怕比。
叶飞本来也没觉得墨念少奶奶,好在哪里。
可是,楚楚这一蹦出来,叶飞举双手双脚给墨念少奶奶投支持票!
要真是楚楚嫁给少爷了。
他还能有一天好日子嘛!
叶飞拖拉着四个大行李箱,这沉重的行李,好像都压在了他心上。
一行人,来到检票口。
江言风已经等在那里。
他身着一件豆绿色真丝衬衣,随风飘飘,特别的洒脱肆意。
可在见到墨念,及她后面带着的一长串蚂蚱时,脸色登时变得好看。
等人走到。
江言风干笑着走过来,“时砚,你怎么也来了,那里环境恶劣,你这大病初愈的,真不敢往那跑。”
乔时砚闻言,勾唇轻笑,“小舅舅,墨念找我来,是因为她哥哥说,不放心她跟你孤男寡女共同出行,所以让我来做陪客。”
“……”
乔时砚的话一说完,火车站门前瞬间飞过一串乌鸦:嘎嘎嘎——
气氛莫名地尴尬。
当然,尴尬这种情绪,墨念没有。
她快乐地像个撒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停不下来。
她笑眯眯地朝着江言风道,“以前都是乔时砚带我出去玩,这次我带他出去玩,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言风,“……”,还不如让他闲着……
不过,人都已经来了。
总不能再赶回去。
于是,这一行五人,共同挤上了那绿皮火车……
……
好在这车也不算太久。
不是最古早的那种绿皮火车。
里面还算维持的干净,只是有些狭小。
乔时砚是根据江言风发给墨念的票,又自己订票的。
他订票的时间距离江言风短。
所以订到了挨着的卧铺票。
可楚楚就不一样。
她订票已经是隔了一晚上,只订到了隔壁车厢的票。
楚楚一听,她要去那边,马上不愿意了,“我不要去,我一个人怎么去那边,我害怕。”
她的脸长得不算年轻。
但是声音却夹出了少女感。
叶飞干笑着看她,反问道,“楚楚小姐,你没找回楚家的时候,不都是坐这种车上学,那时候是怎么坐的呢?”
叶飞表现地非常真诚。
一点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楚楚一听,气得一跺脚,“那时候我没有钱!我再打扮得丑一点,就躲过去了,能跟现在一样嘛!”
“哦——”叶飞恍然大悟。
接着朝楚楚一摊手,“楚楚小姐,你的首饰先给我带好了,没人敢打劫我,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安全地护送回家。”
楚楚攥着个拳头,生气地跺跺脚。
接着转头去找乔时砚,“乔时砚,你看他,难道不该他去隔壁车厢住!”
乔时砚闻言,奇怪地一挑眉。
“他是我的保镖,他能随便走吗?那当然不能。”
乔时砚认真地自问自答。
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讨论的。
楚楚瘪着嘴,生气地一掐腰。
“你们等着,我有的是办法住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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