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要和你商量个事儿。”华姨把剩下的银票收起来，热切地挽住柳竹的手臂，前所未有地殷勤。
“你说便是。”柳竹不习惯别人与自己靠这么近，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你这么有才，新点子层出不穷，你可愿意与我一同经营这家青楼？”华姨声音难得严肃，满面认真。
柳竹微微一愣，没想到才短短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华姨就已经如此信任她。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这偌大一家青楼，全靠华姨一人支撑着，有时候难免力不从心。
“华姨高看我了，我不过有几分小聪明，实在担当不起这么大的青楼。”柳竹微微低垂着头，掩下几分思量。
“诶，柳小姐这就太过自谦……”
华姨话还未说完，就见柳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不明所以地闭了嘴，也能看出柳竹眼中的坚定。
“既如此，那便是我这个小地方没这个福气了。”华姨叹了口气，眉宇间隐隐有愁云。
“华姨这说得哪里话，此处风水宝地尽占天时地利人和，定能财源滚滚进的。”柳竹语调微微上扬，让华姨听着心里畅快得不得了。
“诶哟，你真会讲话！”
华姨心中的那点愁顿时烟消云散，“那就借你吉言了。”
她用手帕掩了面，哈哈笑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近几日，我打算让她们每天晚上都登台演出，到时，定能赚它个盆满钵满。”华姨道。
“不可。”柳竹很快否决了她的提议。
“这又是为何？”华姨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华姨这还不懂吗？人都是这样的，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柳竹慢悠悠道来，清冷的嗓音从容淡定。
“你看我这脑子！”华姨一拍脑袋，心中后怕无比。
作为一个青楼老鸨，她常年与男人打交道，这道理，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可如今，竟有些急于求成起来。
“那你觉得，该如何做为好？”
“定期展演即可。”柳竹略一沉吟，道。
华姨点点头，认同了她的看法。
“还有一事。”华姨似是突然想起来，一把抓住了柳竹的手，紧紧盯着她的脸道：“我听说，你有本奇书？”
“什么书？”柳竹妄想蒙混过关。
华姨回忆了一番，“似乎上面有什么表演的字？你就是照着那上面的内容教姑娘们的？”
柳竹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她一向藏得极好，料想是哪个姑娘不小心瞥到了。
“果真有如此奇书？可否卖与我？你尽管开价！”华姨大手一挥，激动得不行。
可柳竹也懂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
她微微与华姨拉开了些距离，“此书乃秘书，轻易不可示人。”
“只要姑娘们与我好好学习，自会得到这书中的要点的。”
“如此，便好吧。”华姨知道她的性子，劝是不可能劝动的，买书的事情也只好作罢。
柳竹又与她闲聊几句，便离开青楼，自回家去。
一路上，她摸着口袋里厚厚的银票，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雀跃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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