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见外，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柳竹轻声安慰着。眉眼间尽是柔和。
霜儿泫然欲泣，“多谢竹姐姐，我以后一定把您当作自己的亲姐姐！”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柳竹唇角挽了个笑。
“好。”霜儿点点头，擦干眼泪，自去了。
一夜安眠。
次日，柳竹如约将新誊抄的回合交给华姨。
华姨在手中掂量了两下纸张的厚度，笑得合不拢嘴：“挺好挺好，大人看了一定喜欢！”
她弹了弹纸张，红唇满意地勾起，把它们收在柜子里，又小心地用铜锁锁好，这才彻底安心。
紧接着，华姨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册子，亲昵地挽着柳竹的手在桌边坐下。
“这是近几日的账簿。”华姨拿出一个算盘上下拨了几下，笑道：“按照之前谈好的，我该给您三百两银子！”
她人也爽快，直接就取了三张百两银票，递给柳竹。
柳竹毫不客气地收下，暗自感叹着青楼的吸金能力之强。
这才短短几天，盈利就达千两了。
若是一个月，岂不是有上万的流水？
“只是不知最近还有没有新曲子，新剧目？”华姨扭着腰起身，拉着她往外走。
“咱们姑娘现下对这些曲子都已经无比熟悉了。”
柳竹与她走至外间，姑娘们的吟唱声便清晰地传入耳朵。
娇软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魅惑，眼神勾人、风情万种。
华姨似是很满意自己的调教，红唇勾起：“如何？不错吧？”
“比之前又精尽了些。”柳竹说的是实话。
可一味地演这些曲子，也难免让人审美疲劳。
蓦地，她眼前一亮。
说到剧目，她何不把《金陵十二钗》搬上来？
正好今日在誊抄《红楼梦》，也省得她再绞尽脑汁去想别的了。
“华姨，近几日，你挑上十二位想捧红的姑娘出来。”
柳竹很快在脑中有了清晰的规划。
“哦？这事儿好办！”华姨一口应下，“只是，莫不是又有什么新点子？”
“你只挑便是，其余的，待我准备齐全了，自会告诉你。”
华姨再问，柳竹都是但笑不语，什么也不说了。
见她这样，华姨心中再好奇也只好作罢。
柳竹又看了一会儿，简单调整了几个音调问题，就从后门离开了青楼。
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只能枯坐在房中抄书，柳竹脚下的步伐一转，往附近的古玩行走去。
她曾经路过这儿，可当时因为囊中羞涩，只能遗憾离开。
柳竹摸了摸兜里崭新的三张银票，唇角微微勾起。
今时不同往日，她也算是“有钱人”了。
一进门，各式各样的古董玩物琳琅满目。
柳竹驻足，一个柜子一个柜子地仔细看过去。
凭借她的经验，这里并不是每个物件都是上佳之品。
“小姐，您可有哪件喜欢的？”
一个小厮笑呵呵地跑上来，殷勤道。
柳竹余光瞥过角落里的一串玛瑙珠串，指了指道：“这个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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