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菡不信,哪个男人不喜欢这事,还要上前,他却站起来,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疏离的跟她说:“你放心,这事往会当成没发生过。反正你今天喝了酒,那会儿也醉了,我会当你不是故意的。”
可她那会儿是装醉的。
许菡眼睛开始泛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十分楚楚可怜。
周司白也告诉过她,她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所以他完全就跟没看见一样,推门走了。
他开着车,车子满城满城的转。
也不知道应该要去哪,回家他觉得还太早了,一个人也没意思。
助理打电话来说,明天早上还有一个会,叫他做做准备。
这个月他有新项目要上,确实不能那么随便。
他正打算回去,就看见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江言。
周司白接了,手有点抖。
江言说:“周总,我刚刚从楼下路过,看见你老婆蹲在门口哭,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老婆”这个称呼,让他皱了皱眉,他甚至想拉她到他面前教育,这个词是那么随便说的么?
周司白只冷淡的跟江言说:“等着。”
他原路返回。
果然看见许菡就坐在门口哭,看到他,就整个朝他扑上来,江言却往身后退一步
周司白没留心,被她装了个满怀,她的眼泪留得他衣服上都是。
他脸上有一瞬间的厌恶,洁癖让他想狠狠推开她。
周司白至今干过唯一一件忍住洁癖的事,就是某个女人没洗澡就把腿挂在他身上,不过是因为穿了拖鞋没洗脚,可这对周司白而言已经是不能容忍的事了。
所以他真的推开她了,洁癖是一,不想被吃豆腐是二。
周司白凉凉的扫了眼默默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那位当初没洗脚女士,道:“来搭把手。”
周司白的“来搭把手”这四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不过江言却还是听出了几分不悦的味道。
她顿了顿,虽然不认为周司白解决不了一个女人,但是碍于道德层面,她还是上前准备“施以援助”。
只是在她刚碰上许菡的手时,周司白就直接把她推给了她,自己跟许菡则是半点接触都没有,并且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许菡江言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言笑了笑,好意提醒:“小少爷,这是你的未婚妻。”
而不是她的。
于情于理也不应该直接丢给她。
周司白端端正正的站着,纹丝不动,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准确认识到他和那个醉到失控的女人的关系,甚至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些理直气壮:“脏。”
江言忍不住抱紧许菡,可怜她三分钟,再次好意提醒周司白道:“这话要是被许小姐听到,未免也太过伤人心。”
周司白盯着她怀里醉醺醺的女人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即便听到了,那又怎么样?”
得,渣的这叫个肆无忌惮,人家好歹表面上还要演演戏,周司白连戏都懒得演。
江言在想,她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不是也这个样子的,然后转念一想,他们俩在一起都是做戏呢,他在其他人跟前可能连恶劣的态度都不屑给一个。
等到周司白推开身后的房门时,江言才晓得原来她正好就住在她附近。
屋子里面的酒瓶散了一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这么为难自己买醉。
江言不好随意进人家的卧室,就把许菡放在了沙发上:“等下你带她进卧室吧,天气才转热,客厅里怕是要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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