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严看似因为她把手上四分之一的财产给了周母,实际上,给的不过是个躯壳而已。
等到周母发现,他早就把她娶回了家门。
陈严眯了眯眼睛:“你调查我?”
“陈总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只不过当年我也恰巧在陈总手下工作过两年。”江言笑着从他身上坐起来,擦了擦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还要感谢陈总当年的赏识。”
当年陈严手下的确签了个短期业余的新人,那人虽然算是有天赋,但专业知识还是稍显有那么点不足,所以合约到期后,陈严没有再跟她续约。
那人签约的名字叫Aryan。
言,yan。
难怪。
陈严笑了笑,冷声说:“所以你这是有什么想法?光凭这件事,就能够让周家反悔?”
她淡淡:“当然不,我们就来聊聊其他的合作,你看怎么样?”
——
……
江言在清早十分才回到周家。
一进门,就看见周司白正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时,目光沉如水,就像……
就像明明波涛汹涌却被压抑成静如止水。
江言笑着说:“小少爷,起得真早。”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沉默,就如同时间静止了,就在她要转身上楼的时候,她听见他淡淡的问:“你昨天晚上,跟陈严在一起?”
她点了点头:“太晚了,索性就跟他回去了。”
周司白抿着唇,一声不吭,良久后,才沙哑的开口:“你可以打电话叫我去接你。”
她顿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浅下去,然后冷淡了一点:“怎么好意思麻烦小少爷。”
他动了动,似乎是要像她走来,然后到底是没有动。
她再没有犹豫,直接走上了楼梯。
周司白说:“你知道我哥说什么吗,他说那天,其实是你叫他过去的。”
人到末路,总是什么借口都编的出来。
她就跟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回了房。
往后的半个月,陈严和江言之间的感情算是步上了正轨。两个人时常上本市新闻头条。
陈严也经常跟江言一起回周家吃饭,当然,周司白一次不在,准确点来说,是陪周母吃饭。
这天也是。
周母道:“小言,开始你还不同意,现在还不是喜欢得不行?感情这事,到底是还要培养。”
江言平平静静的“嗯”一声,“还是要感谢周夫人,给我找了这门好亲事。”
等到饭吃到,江言拿纸巾擦了擦嘴,随口说道:“对了,我想搬到陈严那去,夫人你看同不同意?”
“我能有什么不同意的。”
周母刚说完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回头一看,立刻就往前走去:“司白,正是饭点呢,现在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周司白冷漠的说:“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他没有看江言一眼,也没有和陈严打招呼。
江言也跟个没有看见他这个人似的。
一直到吃完饭后,她去收拾行李。搬箱子的时候,他正好要开门出来,两人视线对上了那么几秒,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心照不宣的把视线给移开了。
江言的下楼时,说了声再见。
几分钟后,听见的是车子开走的声音。
周司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听到身后响动,冷声说了句:“滚。”
“司白,是我。”周母走进来,“我猜你晚上肯定没有吃饭,就给你准备了份小粥。”
他顿了顿,回到卧室的沙发上坐下,轻声问了句:“妈,你觉得哥会骗人么?”
“或许会骗外人,但是对家里人,他不会说谎。”
——
……
江言和陈严的婚事,最终决定在九月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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