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周司白撑在江言身上喘了几口气,她的气息让他有些冲动,就什么也顾不了了。
陈严说得没错,这个女人,的确是很折磨人。
周司白今天狠得不像话,连连改了几个姿、势。
江言在他肆意挞伐到顶点的时候凑到他耳边说:“小白,你还是欠我的。”
而他在下一秒,就沉沉睡去,并不记得她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
……
周司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城西这间由江言管理的酒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他就推开了一扇一扇的门。
然后他听见男女对话的声音。
他寻着声音找去,推开了门。
面前一男一女,女的正坐在男人的腿上,正是江言和陈严。
他在一瞬间就想起,这是那天发生的事。
蒋正,打伤了陈严。
因为江言。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里头的女人看见他了,对着他笑,柔柔弱弱喊他一句:“小少爷。”却继续靠在陈严怀里,然后后者也回头对着他笑。
两人亲亲密密。
他皱着眉,冷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玩玩而已的,又何必当真。”
玩玩而已的,又何必当真。
他想起来,这是江言那天对蒋正说的话,后来蒋正直接拿啤酒瓶砸了陈严。
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然后又想起来,那天他就是这样生气的。
他没有想过,那天蒋正没来,他到底会怎么样,又会做些什么。
他想着想着,脸色越来越冷,然后一眼看见了一旁的啤酒瓶。跟蒋正一样,直接砸了陈严,却又比他更狠。
周司白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拿着啤酒瓶碎片,扎进了陈严的肚子。
然后他听见江言在笑,她说:“周司白,你真没用。”
笑他沉不住气。
又说:“周司白,你杀人了。”
他的脑子乱作一团,像被末日席卷,整个世界骤然炸裂成碎片,就在他快要被这一堆碎片给掩埋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梦。
周司白往身侧扫了眼,却是空空如也。
他立刻下了床,大开门时,江言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抽烟。大概是刚洗漱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没有吹干。
听到响动后,她回过头来,含着烟说:“昨晚的事,对不住了。”
周司白一顿,脸色不太好。
“我在你这儿,总是会做出些不该有的举动,这很不好。”
他就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
江言又重新看向窗外,雨过天晴,空气都比往常干净了两个度,她深呼吸两口,放松的说:“少喝点酒。”
他也对她说过,少抽点烟。
如果不是实打实的关系,便都是客套话,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
周司白没搭腔。
江言的烟头快要烧完了,她就不抽了,理了理头发,道:“只不过我得跟王沛走,不如你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早点来接我吧,就不麻烦你了。”
他冷声反问:“这么想走?”
她开玩笑说:“我这是害怕,万一跟你擦枪走火,怀了孩子,跟王沛走了以后,要是真打算跟他那朋友处处,孩子多尴尬。”
周司白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
她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了孩子,他就不会送她走了。
其实没有孩子……
他盯着她,一言不发。
江言习惯了,周司白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从窗户那边走过来,路过他时,又随便问了一句:“昨天晚上从那个女人那儿回来的?她没有送你?”不然也不会打得这么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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