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鼻一笑,平西王妃看着平西王继续嘲讽着,“你不喜欢我,不也最看重御儿吗?”
“你别逼我废了他。”
“废了御儿?你其他的孩子,有哪个比得上御儿?”虽然这些年她出不去平西王府,被囿在斋院半辈子,但,御儿的消息她还是关心的。
她的御儿很优秀。
只是近一年来,有些小小的挫折,御儿是有些变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或许,这一年多以来,萧镇南刻意的不让嬷嬷打听御儿的事情,所以,她的消息有些闭塞了。
“诚然——你说得不错,没有人能比得上御儿。”男人忽然沉住气,扬声对外喊了一声,不会儿贴身的太监送了一碗燕窝进来。
平西王妃看着燕窝,再看男人那狠心绝情的样子,眼泪滚滚而落,“萧镇南,你何必如此心急。”
果然,她的预感没有错。
阿贤死了,萧镇南也要她死!
男人大手一挥,遣散下人。
“你走以后,我必定为你风光大葬,毕竟,我不是皇兄,不吝啬位份之事。”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做错什么,让你死,让他痛,”男人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皆是豆蔻年华,娇媚的少女。
他喜欢那个温婉的小姑娘。
偏偏,他爱而不得,皇兄得到却不珍惜,还如此折磨她。
平西王妃哭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痛,你们不是送了娟绫进宫吗?”
“是啊,娟绫进宫,阿贤就被他逼死了,你死了,他才会重视独宠娟绫。”
“无耻。”
此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阿贤一走,早料到自己会跟着去,但没有想到萧镇南连多等几日都等不及。
“把东西拿出来。”
萧镇南要阿贤留给她的东西,平西王妃偏生不给,“那是阿贤留给我的,不是给你的。”
“只要是她的东西就足够了。”不管是什么东西,他留在身边做个念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男人一边说,一边靠近她。
他动手的那一刻,平西王妃骤然一跃,一脚踢过去,平西王一把拽住妻子的小脚,“阿媚,你这些年荒于练习,手脚不如当年,慢了许多。”
女人越听越气恼。
干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去,扬起的胳膊肘险些将男人的头颅给卸下来。
良人拳脚功夫对打了一刻钟,萧镇南才将她压在身下,把她双手禁锢在头顶,伸出手在她身上游走。
看似暧昧揩油,实则,他在乎的只不过是阿贤留下的东西。
终于,在她身上找到了香囊。
他妥帖的放好之后,一把将女人抱起来。
“萧镇南,你放开我。”
“混蛋,无耻。”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是为了报复皇兄,才不得不让你生了个孩子。”
萧镇南将人放在了炕上,“你很争气,一举得男,还是我众多儿子中最出色的。”
“你安心的去,儿子我会照顾好他的。”
女人使出全身的力气,始终无法与男人抗衡,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药碗端了过来,“喝下这碗燕窝,找儿子去见最后一面吧。”
“你松开。”
“你松开我!”
四目相对,平西王妃眼眸中泪水打滚,“我自己会喝。”
她根本就不是萧镇南的对手,何况,为了儿子的未来,她只会心甘情愿的去赴死。
此时此刻,平西王妃才算体会到,当阿贤决心赴死时,应该就是她现在这样的感受吧。
“好。”平西王松开了她,将燕窝往杌子上一放,淡漠的看向她,等她服用有毒的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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