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扶了下,苏雨曦哪儿肯起来呢,于是主仆二人又对着苏项阳和苏向寒磕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向寒性子急,看到最疼爱的妹妹这样卑微,只觉得心疼不已。
苏雨曦哭诉着,哽咽了好几回,“大哥哥,三哥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娘家了。”
“不是,你这是什么情况?”
“给祖母制安神香最重要的一味药材被苏妘全部买走了,我请世子到锦州、永州都没买到。
看着祖母天天被头疼折磨,我只好硬着头皮上淮南王府求她一次又一次,谁料,谁料……”她端的楚楚可怜,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脸颊,“从前,她一直跟着我侍弄药材,药方我也从未瞒着她,谁料她竟性情大变,要致我于死地啊!”
“去剿匪前,我就不放心你!”苏向寒咬牙道。
苏项阳眉头紧锁,看着苏雨曦道:“你快起来说话!”
这回,苏项阳一拉,她倒是起身了。
“大哥哥,三哥哥,她分明制出了安神香,却不肯给祖母用,非要逼迫我承认,会医术的是她,制药的是她,我若不应,她就不肯交出那味药。
所以,为了祖母,我只好听从她的摆弄向爹爹、二哥哥承认她才是苏家的福星。”
“那些虚名我倒是不介意,可她越发过分。
你们离京这些日子,她想方设法的毁我名声,那平遥王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拿这些子虚乌有的错处日日折磨我,爹爹、二哥哥和祖母无人信我,更无人帮我,曦儿真的没法儿活了,呜呜……”
“岂有此理!我早就觉得她变了,”苏向寒气的咬牙切齿,“苏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你真是糊涂,那种事情怎么能乱承认?”
苏雨曦哽咽着,“我若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不拿安神香给祖母用,我怎舍得让祖母受罪?”
苏项阳也气得不行,但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这次我们去剿匪,让拿的伤药怎么是以前的老牌伤药,你没制出来吗?”
苏雨曦脸色一白。
不过一瞬,她镇定下来,“制制出来了,不过之前因为苏妘一直盯着我,让我没能及时的制出伤药。
后来,父亲说已经安排送了伤药,我才没管了。”
“原来是这样。”
苏雨曦点头,“是啊,她最过分的是,不让我给你们提供伤药,说,说大哥哥、三哥哥不配用这么好的伤药。”
“她真这么说?”苏向寒黑沉着脸问。
“嗯,你不信问翠珠。”说着看向翠珠。
翠珠跪在地上磕头,啊啊啊的,啥也说不出来,一个劲的掉眼泪。
“翠珠这是?”苏项阳发现翠珠不对劲,才想起来问。
苏雨曦道:“苏妘威胁我的事情,只有翠珠最清楚状况,所以她设计陷害于我,父亲震怒之下,惩罚了翠珠,她的舌头,就是苏妘建议割掉的。”
“父亲……”
苏项阳和苏向寒处于震惊之中。
父亲一向不轻易发怒,他若发怒必不是小事。
也是,苏妘那样颠倒黑白,父亲相信了苏妘,自然会震怒。
“真是想不到,不过几个月,家里就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苏向寒不可置信的道。
苏项阳也一脸愁闷。
从苏妘替嫁淮南王府,最后皇帝为平遥王、曦儿赐婚开始,他就觉得苏家的天已经沉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苏妘竟然过分至此!
他能想到的,苏向寒也一样。
“这哪儿是变故,分明是苏妘串铎淮南王,让端贵妃请皇上赐婚,是苏妘想回了曦儿。”
苏雨曦看向苏向寒,眼里有几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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