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勃勃跟裴颢知说道。
说他的追风,说他的棍子,说他的长枪……
裴颢知虽然很少出声,但也认真听着,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怀俪看他们这样,眼里笑意十分温柔,过了一会,还是徐冲先不耐烦了,开口道:“行了行了,看把你能的,先去吃饭!”
这要搁以前徐琅肯定要嚣张地回怼一句“我就是能”,可今天他在郑家那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连累身边人受伤,自然没这个气焰了。
可他毕竟是徐琅,生来骄傲。
纵使不怼,也不会轻易服输,仍是扬着下巴看着徐冲不服输道:“你等着,不用多久,我就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徐冲心里其实十分满意他虽败却不肯服输的劲。
输从来不可怕,放眼整个大燕,哪个将领一生没输过几场仗?就连他也输过好几场战役,真正的将领都是泥潭血海里打滚出来的!
可怕的是因为失败就一蹶不振!
所以儿子能有这个领悟,他这个做爹的很欣慰,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秉性,要是夸他估计尾巴都得翘到天上去,所以徐冲嘴上依旧说道:“那就等你让我刮目相看了再说。”
徐琅重重哼一声:“你等着瞧吧!”
看着父子俩这副模样,怀俪难掩失笑。
她清脆的笑声传入裴颢知的耳中,让他情不自禁朝她看了过来,见她双眸轻弯,里面盛着的笑意更是犹如春水一般,一汪一汪的,就像是湖面泛着涟漪,动人极了。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怀俪回眸,恰好与裴颢知的黑眸对上。
惊讶裴颢知会看她,以为他是有话要跟她说,怀俪微笑,只是一句“二公子有事吗”还未说出,就见裴颢知匆匆收回视线。
怀俪红唇还微张着,神情也有些错愕,待见裴颢知微红的耳根,倒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次就连徐家父子也听到了。
“阿囡,怎么了?”徐冲问怀俪。
徐琅虽然没问,但视线也落在怀俪的身上。
怀俪自然不可能与他们说她为什么而笑,她要是真这样说,恐怕他们这位二公子得臊得无地自容,顷刻就掉头走了。
不过这倒是让怀俪对裴颢知又多了一些认识。
原来这位外冷内热的裴二公子还是个容易害羞脸红的少年郎。
还真是个小孩。
前世可没见他这样过。
怀俪不知为何,心情很好。
“没什么,我饿了,去吃饭吧。”怀俪笑着收回视线,保全了裴二公子的脸面。
徐家父子一听她说饿了,自然不敢再耽搁。
裴颢知则悄声松了口气。
日暮西沉,在最后一抹黄昏即将要坠落于云端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动身朝堂间走去。晚膳早已备好,为了欢迎裴颢知的到来,今日的晚膳显得格外丰富,满满摆了一大张圆桌。
冷菜热菜点心果酒,零零总总快摆了有十四道。
怀俪不知裴颢知爱吃什么,便自己做主挑了一些这个季节的时兴菜,又因为裴颢知如今身上还有伤,做得便大多都是些容易入口且滋养补身体的。
等丫鬟布好菜,怀俪就让她们先退下了,他们家除了年里年节有客人登门,才会有丫鬟在一旁侍候,平时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从来没这个规矩。
裴颢知虽然第一次登门,但怀俪怕他不自在,自然也就没留人,何况裴颢知日后得在家里住上许久,拿他当客人反而让他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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