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证据呢?”
“什么?”
岑风微怔,猜想到一种可能,他的心跳不自觉加速,“您是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面红木茶几上。
上面那原本清晰的四个字早就在清风的吹拂下化作一道道水痕,瞧不清那原本写的是什么了。
怀俪点头:“这事你亲自去办,用了多少钱回头与我说。”
岑风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事,便清楚这事的重要性,他定了定神,立刻肃容起身应是:“属下这就去办。”他不敢耽搁,当即就想去找人督办。
“岑风。”
身后忽然传来怀俪的声音。
岑风止步回头,恭敬道:“姑娘还有吩咐?”
怀俪看着他说:“这事绝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和我们徐家有关。”
岑风知道这事的关键,也清楚郑家在燕京城的地位,倘若郑子戾真的因此出事,那郑家决计不会放过害他出事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姑娘要走暗路的原因。
他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姑娘放心,属下省得。”
怀俪点头,又看着岑风说:“我也不希望家中还有第三人知道此事。”
岑风神色微讶,但与怀俪四目相对,忙又定神应是。
“好了,你去吧。”怀俪没有别的吩咐了。
岑风领命下去。
怀俪目送他离开的身影,坐在软榻又凝神片刻,此事他不交给陈集就是担心父亲和阿琅知道,解释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让他们再与郑家有什么牵扯。
她看向窗外,清风和日,云卷云舒,希望日后一如今日天朗气清。
经此一事。
怀俪的睡意倒是没了,她揉了揉额头,正想静坐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她这处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光景,抬眸瞧见元宝气喘吁吁跑来便猜到裴颢知应该是醒了。
她起身往外面走。
才挑起帘子就听到追月正在与元宝说话:“醒了就醒了,与姑娘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事事都要麻烦姑娘,不知道姑娘近来身体还没好吗?”
“可是……”
元宝嗫嚅着想解释这事本就是姑娘先定下来的,而且那位裴二公子执拗得很,完全不听人的话,再不去,只怕他就要走了。
追月冷着脸:“可是什么可是,姑娘才歇下,有什么事等姑娘醒了……”
后续的话还未说出,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追月。”
追月神色微变。
元宝却喜上眉梢:“姑娘,您醒了!”
“嗯,”怀俪与人点了点头,问他,“裴二公子醒了?”
元宝忙点头,又苦着脸道:“您是不知道他脾气有多大,一醒来就要走,劝也劝不动,少爷都快被他气死了。”
一句死出口,他又连忙呸呸呸,还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怀俪早猜到会如此,也未多言:“我去看看。”
她刚要走,追月便又劝说道:“姑娘,您还没休息好呢,有什么事吩咐别人去办就是,何必亲自过去。”
怀俪停步。
她在女子之中身量本就偏高,此刻低眸看追月。
她什么话都没说,追月却被她看得神色不自在起来。
“姑娘……”她轻声唤道,不解姑娘为何这般看她,只是总觉得姑娘看向她的眼神隐隐有些苛责。
“你们先下去。”怀俪吩咐。
原本在一旁的几个丫鬟皆应声,连带元宝都走远了。
“……姑娘。”
追月见这般,心情更觉紧张,她无措亦不解,双手也不自觉轻轻合握:“奴婢是说错什么了吗?”
“你可知裴二公子是阿琅的救命恩人?”怀俪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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