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些人到底去了哪里?
徐琅自然不会知道,不过他嘟囔道:“要么就是裴伯伯不肯让她们留下照顾,要么就是她们自己不肯留下照顾,反正总归就这么两个原因。”他说完又嘀咕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可没那么多礼仪孝道和讲究。
对于那位一年都见不到一回的所谓的裴伯伯而言,当然是今日因为救他而受伤的裴颢知跟他关系更为要好了。他这个年纪的人才不管那么多,跟谁关系好就挺谁,现在他就觉得裴颢知哪哪都可怜,而那些害裴颢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自然都成了罪恶滔天的大坏蛋。
裴敬成和陈氏不是什么好东西,裴颢知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裴又铭——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在家里连自己的堂弟都不知道帮扶一把,也亏得姐姐没嫁给他,这种没用的男人,就算嫁给他又能落到什么好?
他在心里义愤填膺,脸上表情也实在算不上好看,鼻子更是快喷出火来了。
怀俪抬头看到他这副样子也就没再想这事。
想再多也没用,到底因为什么缘故,裴颢知也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不管前因缘果,裴颢知都是因为他们才会变成这样的。还有崔家,他那个外家,虽然崔家现在不在燕京了,地位也早不如从前,人丁也越来越凋零了,可但凡他们对裴颢知有血缘亲情,随便打听一下,或者年里年节写封信送些吃的,也不至于让裴颢知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没必要再去想了,想来裴颢知也不想追究这些没必要的人和事。
怀俪心里无声一道叹息,再看徐琅面上的淤青还有那一身皱得不行的衣服,又皱眉:“我让人来守着裴二公子,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再好好上下药。”
徐琅说:“诶,不用,我让人给我送衣服过来了。”
不等怀俪再说,徐琅又挽着怀俪的胳膊说道:“哎呀,阿姐,你就别管我了,裴颢知因为我变成这样,我要不亲眼看他醒来,我就算回去也坐立不安啊。”
怀俪抿唇,想想也是,便只能说:“那记得让人给你上药。”
徐琅当然点头应了,转而又劝怀俪:“阿姐今日奔波这么久,肯定也累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我再进去看看他。”怀俪说。
徐琅没有多想,姐弟俩并肩进去,因为裴颢知还没有醒来,姐弟俩进去之后便未再说话,免得吵醒裴颢知。裴颢知脸上的鲜血那些早在马车上就被怀俪擦拭干净了,只是他不知在做什么梦,这一会功夫,额头竟又冒起冷汗。
怀俪便握着帕子弯腰替人擦拭完额头的汗。
等擦拭干净,怀俪又看了一会还沉睡着的裴颢知,把那只先前被她用帕子擦拭干净的蚱蜢放到了他的枕头边才起身出去。
徐琅送她出去。
姐弟俩走到外面,怀俪才交待道:“回头等他醒来,记得让他喝药,再给他换一身衣裳。至于留他下来的事,我会与他说,你回头等他醒来后,让人来与我说一声。”
徐琅连连点头:“知道了。”
怀俪又嘱咐他:“你自己若是累了也记得歇息一会。”
徐琅知道他姐这是在关心他,更是笑得灿烂,他点头:“我知道!”
怀俪便不再多言,与徐琅告辞往外走去,刚走到院子外面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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