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姜淮心肝都痛了。
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婳儿不用难过,更不必在意这些低贱之人,姜缈推你下山道是事实,甭管她如何狡辩都改变不了蓄意伤人的罪行。”
姜锦婳抽回手,低声道:“那又如何?她坐牢跟不坐牢又有何区别?”
姜淮被噎住了。
半晌才想出安慰的话,“那是之前,等她定罪之后她就得去刑部大牢坐牢了,刑部尚书大人与父亲有几分交情,届时我们跟大人打声招呼,她姜缈再也别想越狱!”
闻言,姜锦婳心中舒服了些。
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多谢三哥。”
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唏嘘。
如果不是他好巧不巧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她还真舍不得他死。
姜家对她最好的便是姜淮了。
可惜……
姜锦婳无声叹息,罢了,这都是他的命。
要怪就怪娘生他的时日不对吧。
姜夫人的目光落在姜缈面上。
多日未见,姜缈似乎长高了一点。
看着那灿烂的笑脸,姜夫人脑子里一阵恍惚。
不由得想起姜缈还在姜家时,也时常露出这样的笑容,献宝一样给她带来她自己做的小玩意儿。
小姑娘那脆生生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娘亲,快看这是什么?”
然后小姑娘骄傲地拎出一条柔软的奇奇怪怪的布带子,清澈的眼里露出狡黠的目光,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这叫胸罩!”
“做女人挺好!”
她被小姑娘缠得无法,还是试了。
那感觉真的……挺好。
然后小姑娘又发明了卫生巾、内裤等等小东西,不得不说,真的方便了许多。
那丫头其实比婳儿聪明多了……
姜夫人微微愣神,眉头轻蹙。
为何在婳儿回来不到一日,她便会对姜缈生出厌恶之心呢?
“娘,您在看什么?”
蓦地,姜锦婳带着委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姜夫人回神,转头便对上姜锦婳那双布满了哀伤和不安的眼。
心,一下就痛了。
忙握着她的手,说道:“婳儿别怕,娘在呢。”
姜锦婳敛下眼眸,轻轻“嗯”了一声。
嘴唇几番启动,低声说道:“娘,婳儿对不起您,让您为难了。”
闻言,姜夫人心中升起强烈的愧疚之情。
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她怎能在婳儿与姜缈对决公堂之时却还去怀念那个坏丫头?
见自家母亲愧疚的神色,姜沣急忙岔开话题。
沉声道:“婳儿你放心,我们全家人都是你的后盾,今日二哥就是你的状师,绝对会让官府从重判处姜缈!”
姜锦婳眼中泪花轻闪,感激道:“多谢二哥。”
很快,姜缈的囚车就到了高台之前。
府尹亲自上前替她打开门,眼里忧色弥漫,小声道:
“姜小姐,形势有点不妙啊,一早我才得知今日由刑部尚书大人亲自审您,您得小心一些。”
姜缈眼睛一亮,“还有这等待遇?”
刑部尚书吔,相当于现代的公检法最高领导。
没犯个震惊全国的重大刑事案件都没资格被他们审理!
简直是光宗耀祖!
她姜缈就是为南越国挣体面的第一人,当记入史册!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声嘶力竭地从远处传来。
“姐姐,我们都来支持您了!”
姜缈转头看去。
便见那个她帮助过的小男孩吃力地举着大黑,朝她挥大黑的爪子。
“汪汪汪!”
大黑激动地吼叫着,脖子上挂着一块布条,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姜缈无罪!”
而男孩身后,默默站着一干人,是以工头为首的孕妇家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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