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池戈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谢胖子硬是听不出来往后还有祸。
姜缈这个人祸!
“不急,我现在得去办点事儿,一起不?”姜缈随口道。
谢无期想也不想,“一起,必须一起。”
太子:“……”挺好,又来个免费劳动力。
谢无期结完账,四人一起出了聚鲜阁。
姜缈扫了周围一眼,看向太子,“一会儿叫你那些暗卫也帮帮忙。”
太子大为崇拜,“你发现他们了?”
姜缈淡定道:“不,我猜的,是你太单纯了。”
单纯的太子:“……”别逼本宫对你用帝王术!
一行四人骑着三匹马直奔猪牙山。
姜缈倒坐在马背上,靠在池戈后背打瞌睡。
谁也不知道她怎么睡得着。
半路上,姜缈眯着眼打量左侧山脉。
不看不知道,一看全知道。
这哪里是猪牙,明明是野猪牙!
整座山脉就像是个庞大的野猪头,东西两座主峰突兀的勾起,活脱脱就是两根獠牙。
被削断了尖头的獠牙。
“双神山?”
姜缈在脑子里干涸的文化河床里搜寻历史知识。
前朝的前朝的祖皇帝距今至少一千年,莫非一千年前这里出过神仙,还一次出俩?
可惜任凭她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多余的信息。
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百无一用是书生。
管它几个神,还能有她神?
姜缈一心只想盗墓发家致富,到了地方就快速撤去山洞口的阵法,朝太子喊了一句。
“让你的人把里头的活人带回去,死的就别带了。”
太子心头一跳,“还死人了?”
姜缈“哦”了一声,“死的那个是我的鬼。”
随即开始招魂,“莺歌,回来了!”
山洞里吹出一股阴风,直往人脖子里钻,活像背后有鬼在吹气。
太子和谢无期生生打了个寒颤。
修仙天才池戈紧紧依偎在姜缈身边,打了两个寒颤。
姜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还灵根!”
池戈理直气壮,“灵根就不能怕鬼了吗?”
姜缈腹诽,都跟鬼睡过了,还装。
随即烧了张符,然后他们就看见一个红衣女鬼惨白着半张脸飞快飘了出来。
对着池戈抛了个媚眼,娇声喊道:“世子爷,见到奴家开心吗?”
池戈:“yue~”
莺歌大为受伤,气呼呼地又飘了回去,把靠在洞口睡得正香的那泼妇摇醒。
那泼妇一睁眼就看见缺了半颗脑袋的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鬼啊!”
眼皮子一翻,晕死过去。
莺歌踹了她一脚,“敢骂我家大人,奴家吓死你,哼!”
说完,才狗腿地飘到姜缈身前撒娇,“大人,奴家想死你了。”
姜缈终于无法直视她那张残缺的脸,一巴掌拍边上去,“把脑袋变出来。”
莺歌乖乖地变成美人儿模样。
谢无期看呆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莺歌。
姜缈“嘶”了一声,“大兄弟,你口味这么重你娘知道吗?”
“不是。”谢无期回过神,眼神疑惑道:“她好像一个人诶。”
莺歌白了他一眼,“奴家明明好像一个鬼。”
“不是,我意思是你很眼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谢无期抠着脑袋,绞尽脑汁地回忆。
“哦?莫非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姑奶奶?”
姜缈来了点兴趣,目光在一人一鬼脸上打了好几个转。
还真被她看出点名堂来。
不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毫不相干,连物种都不同。
池戈嫌弃地推了谢无期一把,“你能不能有点品味,咋啥人都能套上近乎呢?”
莺歌撅着嘴不满,“奴家是鬼,是鬼,还有,世子爷您跟奴家都近乎得躺一个被窝了,就不许别人跟我套近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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