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罗白雪的离去。
罗母仿佛突然就醒悟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女儿就真的不要她了。
她指望不上罗父,更指望不上罗安,唯一的依仗,便是这个女儿。
恼怒的把大厅内的名贵字画,古董花瓶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罗父还想上来劝阻,却又怕被误伤,牢牢抱着罗妍往后退去。
罗母被气的胸膛,几乎要炸了。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恢复了几分理智。
“这样吧,先把于星月个小贱人给开掉,免得她回公司后,再说些胡话!”
于星月在罗氏的职位,是罗安的私人秘书。
平日仗着罗安的宠溺,在公司飞扬跋扈,没少去欺压员工。
换做以前的话,她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反正员工总是要被欺压的,被谁欺压不是欺压!
眼下闹出这样的事,她就不适合在罗氏工作了。
罗父见她恢复理智,也赶紧松开了罗妍,眉头舒缓下来。
“全按你说的办就好了!”
罗母点了点头,指着罗妍道:“罗安是我的儿子,这个女人以后不允许接触罗安。
一切按照我说的做,罗安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依旧会是我们两个的继承人。
但如果让我发现,你敢背着我让儿子和这女人见面,那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罗父想都没想,就急忙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全都听你的。”
罗妍傻愣愣的站在旁边,都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明明先前的罗母,还在歇斯底里的乱打乱闹。
结果转瞬间的功夫,又恢复了副冷静的模样。
殊不知在罗父的圈子里,这是很常见的事。
是人就会生气,谁都会有克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但商人更在意自身利益,该发脾气就发脾气,发完脾气,日子还是要过的!
罗母看都懒得看罗妍,摆了摆手,吩咐管家备车。
直到看着她离开别墅,罗妍才放松下来,紧张的看向罗父:“你,你该不会真听她的,真不让我和儿子见面吧?他是我十月怀胎下来的,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
以前看不到儿子,也就看不到了。
反正她年轻貌美,又有罗父暗中支持。
每天逛逛商场,做做美容,全国各地旅游,有花不完的钱就够了!
可如今罗妍年过四十,她清楚自己得有个依仗了。
她的青春不再,不知何时便会被罗父抛弃。
罗父烦躁的揉揉眉心,无奈的解释:“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两的利益捆绑太深,我们没办法轻易离婚,也不会离婚的。”
他们这种圈子的人,哪能说离婚就离婚啊!
两家公司的合作暂且不谈。
光是二人婚后的财产划分,就是个很麻烦的事。
何况对公司也有不小影响,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罗父都不会和罗母离婚。
“再说了,儿子日后成为继承人,你也不愁吃穿,你以后就别再见小安了。”
罗妍撇撇嘴,身子歪了下,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但那女人不是说了吗?她想把咱们两个的儿子养废,好让她的女儿来继承公司,你怎么还能信她的话呢?”
比起性格强势的罗母,温柔听话,从不反抗的罗妍。
往往能令得罗父,罕见的心软几分。
“放心,不管她先前怎么想,白雪那丫头已经不认她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小安。”
罗父心知罗母是个聪明人。
罗白雪恨不得和罗氏断绝关系,又哪还会顾及母女情谊呢!
只要罗母还没疯,就不会把宝压在罗白雪身上。
罗妍对他的话,仍是半信半疑。
但想到被关在监狱的儿子,也不好过多纠结此事。
罗父心底郁闷,神色也有些不耐。
他自认,自己是个好男人。
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在外面养个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但罗父没有,几十年下来也就养着个罗妍。
自己已经够对得起罗母了。
另一边。
于星月恢复了丝气力,艰难的想从病房里挪出去。
结果还没站起身子,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她起先还没放在心上,见是人事部打来的电话。
随手接通了电话,不耐烦的道:“怎么,又找我有什么事?”
她在公司嚣张惯了。
哪怕知晓罗安从没喜欢过她,但那是在包间发生的事。
公司的下属们,肯定还不清楚。
但往日对她恭敬有加,甚至称得上谄媚的女员工,却是讥讽的笑道:“于星月,你被开除了。”
按理说,平白无故开除员工,是要给予赔偿的。
但于星月在公司做的过火,早就达到了被合理开除的标准。
若非有罗安百般袒护,早被开除几十次了。
在罗母的电话打过来,让她们开除于星月时。
人事部以最快的速度审批,简直比给十倍奖金,工作效率还高得多。
白玫好奇的打量着她的脸色。
这女人,又咋了?
于星月想都没想,朝她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你看尼玛看,小贱人,是不是你和他们告密,才害得我被罗总开除?”
白玫捂着被打成猪头的脸,泪眼婆娑的抽噎个不停:“我,我没有,我在医院,哪有能力去告密?”
于星月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反手又抽了一巴掌。
她心情郁闷,有个出气筒,不打白不打!
这下子,于星月也不打算走了。
若是拿不到钱,她就和白玫拼命。
白玫不敢反抗,又联络不上罗安。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
于星月的事,很快被传进不少圈子。
这也导致同行业的公司,都把她拉入了行业黑名单。
包括白玫原先的工作,也在苏北望的安排下,被轻易踢出了团队。
白玫接到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我什么都没做错,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她维持着乖巧懂事的性格,从未在团队做过出格之事。
电话那头的领导,却是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道:“有些人,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领导不知白玫得罪了谁。
但这话,是大老板传下来的。
但实际上她被开除的事,苏北望就是打了个招呼。
白玫所在的公司,幕后掌权者是位中年女性。
年轻时被丈夫背叛,后来便对背叛婚姻的人极度厌恶。
尽管出于商人的本性,面对诸多同层次的富豪,平时不会展露出情绪。
但在得知白玫的所作所为后,还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光当小三还能忍,居然还让人家丈夫去割掉原配的子宫。
女子想到曾经的自己,顺水推舟答应了苏北望的请求。
姐妹俩在病房中长吁短叹,噩耗接二连三而来。
白玫被打进医院,罗母连医药费都没付。
眼下要交钱,她哪里拿得出钱来?
医院可不惯着她,麻溜的把她赶出了医院。
于星月就更惨了,罗安明面上把她当做挡箭牌。
事事对她百般维护,带她出席各种重要场所。
实际上送她的东西,产权全都不在她那。
于星月没能占到分毫便宜。
家里的各种名牌包包首饰,她也无权处理售卖。
于星月住院时,也是罗安朋友垫付的药费。
在她做过手术后,就花的差不多了。
海城医院的收费标准,远非其他地方能比的。
曾经的医者父母心,现在的不管你有病没病,都得先拍七八个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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