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希望你永远不要有事,不然也会落得像对面一样的下场!”
陆飞廷斜着眼看向对面,越说越难听。
他一向瞧不起这帮见利忘义的穷人,永远只会趁火打劫。
对他的这番说辞,沈听晚一点也不意外。
她做事向来只遵从本心,并没有想从任何人得到什么。
太平盛世里都会有奸诈之徒,更何况这人吃人的乱世?
他们要先活下去,才能去讲礼义廉耻。
更何况,参与打砸趁乱拿走东西的,毕竟是少数。
这世界破破烂烂,总要有人缝缝补补不是。
沈听晚并没接陆飞廷的话,而是神色凝重道,“少说几句吧,你的伤势很严重,进药堂里躺下,我给你好好看看。”
“都说了一点小伤,算个……”
陆飞廷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趔趄了下,眼看要摔倒。
沈听晚连忙把他扶住,“别硬撑了,我说了,你的伤很严重。”
“甚至,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陆飞廷愣了下。
只是被捅了一刀而已,怎么就危及生命了呢?
他最近过得正逍遥,大事小事都是陆沉霄在处理,而他每天吃喝玩乐,日子逍遥的很。
回司令府后,还有谢妙音和女儿安宁。
这样的日子,他再过一百年也不会腻啊!
他可不想死!
“沈听晚,你一定是在吓唬我,我可是坏人,坏人没那么早死的。”
“闭嘴吧,留着力气等我给你看伤。”
沈听晚扶着他往永康堂走去。
等他们进了门,发现里面静悄悄的,只有瓶儿和梅笙在守店。
看到沈听晚扶着受伤的陆飞廷进来,她俩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去,“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被人捅了一刀,情况有点不妙,快去拿止血的东西来。”
沈听晚说着,把陆飞廷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瓶儿立即拎来工具箱。
沈听晚用剪刀剪开陆飞廷的衣服,脸色越发难看。
“陆飞廷,你听我说,你这一刀伤在第九肋间,很可能伤到了肝脏和胰脏。”
“肝脏可以再生,问题不大,但是胰脏一旦受伤,而且是开放性伤口,很可能引发胰脏坏死和腹腔感染。”
“停,先别跟我讲这些,我头疼。”
陆飞廷的脸色已经由刚才的红润,变得惨白,“先给我止血,然后再送我回去治伤。”
“沈听晚,你是北城人人称赞的神医,这点伤难不倒你。”
“我的命,就握在你手上。”
“想要我死还是活,全看你一念之间。”
此刻的陆飞廷头晕的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
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窖,冷的发抖。
他从来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本来沈听晚就对他很厌烦,如果不尽心尽力救治,他这条小命,只怕今天就彻底交代了。
“你放心,我虽然讨厌你,但是不会故意不救你。”
“毕竟你这样的坏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还不如苟活着当摆设。”
沈听晚直言道,“我会先帮你止血,后续恢复的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话间,她已经动作娴熟的帮陆飞廷止血,包扎好伤口。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累得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进门时就没有看到师兄顾青州和叶灵儿。
明明刚出门时,他们还在。
“瓶儿,我顾师兄呢?”
“哦,叶小姐好像扭到了脚,顾大夫把她抱去后堂,说要给她敷药。少夫人,需要我去把顾大夫喊出来吗?”
瓶儿刚想去后堂,谢临掀开布帘走出来,“去什么去,老树开花了,你去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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