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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别叫了


“别叫了。”男人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说道。

“刚才是什么东西!”叶舒晚吓得埋头,死死闭着眼睛不敢轻易睁开,那道黑影闪过的画面在她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凌渊挪开她掐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刚挪一下,竟然没挪动,没有办法他只好耐心道,“是天鼠。”

叶舒晚,“?”

她倏地睁眼,没有光的地牢看不清彼此的眼神,“天……天鼠。”

适时,一道光朝着他们走来,越来越近。

“殿下,小姐,火折子来了。”青云说着,一一点燃两侧的烛芯,恢复光明。

叶舒晚的手脚都吓得失去知觉了,光一照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捏在凌渊身上的手。

她眼皮连抖三下,脚步退后,慌忙抽回,没有一丝留恋。

肩上的重量一轻,凌渊眼神骤然一沉,他缓缓抬眸,不深不浅的睨了叶舒晚一眼,“晚晚这是过河拆桥?”

他明明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叶舒晚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隐藏的危险。

叶舒晚不敢对上他的眼睛,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头,她以拳轻抵,“咳咳……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

他没听她狡辩,“青云,以前试图利用孤的人都怎么样了?”他不温不热的眼神斜了眼叶舒晚的方向,忽地问了一句。

叶舒晚捏了捏裙摆,只觉告诉她他又要作幺蛾子。

青云偷偷瞄了眼叶舒晚,又迅速低眸,犹犹豫豫地回道,“敢利用殿下的人自然是些不要命的,当然都死了。”

这句话毋庸置疑就是说给叶舒晚听的,而作为当事人的她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沉沉闭了下眼睛。

凌渊得到回答,微微蹙眉,状似不解,轻飘飘地继续问,“哦?死了啊?怎么死的?”

青云有些为难,死相当然是很惨烈,他纠结要不要说清楚,又担心叶舒晚受不了,一时进退两难。

“嗯?”而凌渊却誓不罢休,非要说给叶舒晚听。

他要是不提醒提醒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怕不是过不了几天她就胆大妄为到又要跑了,适当的敲打有利于人学乖,省的做出一些让他生气的事情,惹他对她使用手段。

毕竟,他打心底里还是不想那么对待她的,好不容易得到一件趁心的东西,可不能轻易的摔碎了。

青云抿抿唇,犹豫一番后正欲开口。

“好了,别说了。”叶舒晚先一步打断,脸都憋红了。

凌渊扬眼睨她,看她要些说什么。

叶舒晚也不再矫情,右手直接牵上凌渊的左手,“这样满意了吗,殿下?”她俯身抬脸,略带微笑,没有什么好气的问。

不曾想凌渊不慌不忙地摇了摇头,但瞧着她的眼神浮上了点儿笑意。

叶舒晚气极,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不要和疯子置气,不要和疯子置气。

随后,她嘴边的笑容扩大,双颊展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手上的动作进一步,十指交握,“那这样呢?我亲爱的殿下?”

凌渊状似沉思片刻,挑眉道,“勉强可以。”

叶舒晚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强撑着脸上僵硬的笑容,看他那张俊美的脸想一拳头糊上去。

见他可算是暂时消停了,叶舒晚维持着假笑,事不宜迟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殿下,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呢。”她阴阳怪气,一字一挤。

凌渊只当没听见她的不满,弯弯唇,“走吧,晚晚。”牵着她的手抬步走了。

叶舒晚是真没想到,就长廊这么个距离能磨蹭将近半个时辰,她长叹一声,看着前面男人的后颈想给他来一下子。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住,叶舒晚心虚地一抖,脖子一缩跟个鹌鹑一样,小心翼翼的抬眸盯着他。

男人回头,凤眸微眯,“晚晚不会是想打孤吧?”

叶舒晚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洞察一切的眼神,心头一窒,差点儿忘了呼吸,“怎么可能!”她否认。

凌渊思付片刻后,淡淡点头,“那就好,不然孤可是要怀疑晚晚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慕的。”

叶舒晚瞬间更加心虚了,他是在点她吗?他早都看出来她压根不喜欢他,都是在做戏的吧?

她直直地凝着他,支支吾吾道,“自然是真心的,真到不能再真了!”叶舒晚举手表示。

她说完,男人就那么无声地打量着她,像是在掂量她话中的真假,也像是在琢磨怎么鞭挞她的谎言,给她带来龙卷风般的压迫感。

叶舒晚此刻内心无比煎熬,下唇咬了再咬,男人的目光就像是一颗颗尖刺不知什么时候给她来上一下,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半晌,男人恬淡道,“嗯,孤相信你。”

叶舒晚很久才从凌渊给的压迫感中缓过神,她如获重生般迈动沉重的脚步,来到叶舒月的牢门前。

映入眼帘的是叶舒月憔悴惨白的面容,和之前在丞相府时判若两人,不过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人就变成了这样,她不禁开始好奇凌渊对他做了什么。

她想着也问了,“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困惑地望向身侧的男人问道。

凌渊似乎觉得此事稀松平常,满不在乎地道,“什么也没做。”他只不过叫青云给她关进牢,至于别的叶舒晚自己决定,他可没那个闲心折磨一个叶舒月。

这个答案让叶舒晚有些惊诧,不过思及过后,觉得也很正常。

叶舒月一个大小姐,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一经历就到了凌渊这儿没疯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高。

可是,她本应该也是如此的啊,无忧无虑的相府小姐,那些脏污与她毫无瓜葛。

叶舒月察觉到外面的动静,猛然蹭动着膝盖挪到小门前,沾满灰尘的手扒上铁栏,哭诉,“救救我,救救我。”

纵然再恨叶舒月,见到她现在如此,叶舒晚心底还是不可避免的颤了颤。

叶舒月艰难抬眼,目光顺着光滑淡白色鞋面一路向上到薄如蝉翼的淡粉色纱裙,最后瞧清了来人的脸。

“叶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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