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王白凤就是一个有小智无大谋困在后宅转着圈求主君恩宠当今无数女子的缩影,至于她这双黑手把她推入后宫,她是真的想都不曾想过。
“那……”
“死了。”
他倒是知道她想问什么。
“死了?你搞的?”叶舒晚偏眸看向凌渊,见他眼神静水无波,心中顿时了然。
“还有一件事。”凌渊眸色暗了暗,忽然又道。
叶舒晚凝着他墨汁浸染过的眼睛,那双眼睛不知何时扫去雾蒙蒙的黑渊,洒满星光璀璨。
“叶致远也死了。”
“什么!”这件事显然比王白凤是幕后之手还要使她震惊,她清人的杏仁眼瞪成了扁圆的杏核,眼底的惊愕久久挥之不散。
“孤的人之前查到叶致远与鹄国人暗通曲款,前阵子从鹄国来了个使者,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想不到这个老家伙竟然走的是叛国的心思。”一搞就搞了个大的,一鸣惊人啊这是。
只是他没想到,被‘爱了’他半辈子的女人给半路截胡,倾天大厦都快要建好了正准备住进去呢,人没了。
“叶致远啊叶致远,挖空脑袋都想不到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吧。”说实在的,她有些幸灾乐祸,嘴角抑制不住地想要起飞。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两个也算是天生一对,叶致远自私自利,不把女人当作完整的人,王白凤没了倚靠,失去理智反杀他实属替天行道,拍手叫好。
“既然现在洪灾解决了,二殿下你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想为他求情?”凌渊眸色渐渐发深,一股危险的气息瞬时弥漫,好似她要是真敢说求情从轻处理的话,看他怎么收拾她。
叶舒晚一噎,“殿下说什么胡话,我还没那么善良。”
他是挑起凰星一事的主谋,虽然现在事情过去了,她也没事,但也不会大度到当做无事发生,敢做出这等枉顾人命之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叶舒晚眼珠一转,一颗圆润的小脑袋就靠上了他的肩膀,薅过他的手拿在手中亲昵的把玩,“殿下就告诉我呗。”
凌渊身形一僵,语气不太自在,“没什么,送去乌国的边陲地区了。”
乌国地势高,临近北方,一年四季加起来也就有那么十多天的是温暖的,其余时间寒冷无光,见到太阳都是奢侈,从皇子沦落到那等人烟稀少的地方,实在唏嘘。
问了想知道的,叶舒晚不再吭声,贴着他的肩感受他身上的温暖传入自己的身体。
忽地,她的下巴被人抬了起来。
叶舒晚抬眸望去,对上他含情脉脉的黑眸,她看见他的唇一张一合。
“五月初八,我们成亲。”
……
太子府。
人人都道,那位恶名在外,能止小儿夜啼的太子殿下竟也会有被女子收服的一天,实在是奇闻。
肉眼所到之处,皆有光滑的红色丝绸锦缎,金丝细软,寓意极好的果类堆成盘盘放置金丝楠木的桌面。
“新娘子,出门了。”喜娘洋着能温暖太阳的脸,高声呼喊。
太阳西去,换做满天星辰。
洞房花烛夜,一对火红花烛袅袅燃燃,红罗帐遮挡住外界的喧嚣,掩住宾客的醉酒言欢。
女子轻柔入水,男子的墨眸幽暗深邃,闪烁着饿狼般的光。
男子长臂一挥,室内顿时坠入一片漆黑,窗外柔和的光射入地面,男女的身躯彼此痴缠,宛若两条纠缠一起,剪不断,理还乱的绸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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