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倒是称不上。”
小张哥塞了一个花生米，他撇着嘴，语气嫌弃地说：“我们和他们有几次都是一起去的同一个地方，几次下来也熟了。”
周泠没有说话，就听小张哥说着。
他发现小张哥虽然年纪小，可是在这群人里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表面上看着这行人的老大是邢彪，但其实小张哥说话的时候其他人的认真程度更高，而且小张哥说话根本不需要看邢彪的眼神。
小张哥把莽子哥那群人的来历说了一遍，周泠最后总结归纳，“和他地名字一模一样，一群坏事做尽的莽夫。”
小张哥哈哈大起来，对着周泠竖起大拇指。
“是这样的。”
几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老板端来了吃的。
几盘子的卤肉，还有一大坛子酒。
周泠拿了一块肉递给空烟。
空烟似乎是有什么顾忌，没有接。
周泠说道：“牛肉。”
空烟这才接过来咬了一口。
牛肉的味道不算很好，但是可以饱腹，于是她拿着那块牛肉也慢吞吞地吃着。
这店老板倒是聪明，对着邢彪他们没有耍花样，给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牛肉。
一群人吃吃喝喝，邢彪等人吃饱了就去楼上休息了。
周泠带着空烟也一起上楼，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莽子哥忽然间喊了他们一声。
“两位，坐下来一起喝口茶？”
莽子哥的语气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流氓气质，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周泠理都没理对方，搂着空烟就上楼了。
刚回到屋子里，夏花叉着腰破口大骂起来，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不比市侩妇人骂的难听，说来说去也都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直到把自己说累了，才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空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站在窗台上往外看，雨停了，看着像是要出太阳了。
可是这雨刚下了一夜，这个时候走不太安全，他们就算是要走也是要等到明日。
空烟侧头看向周泠，二人并肩而站。
她对着周泠摊开手，于是周泠便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空烟在上面写道：“可信吗？”
周泠说道：“不可信。”
二人是在说邢彪一行人。
空烟不惊讶周泠的回答，她也觉得邢彪一行人不可信。
作为一个常年在江湖之上来往的人，不可能对着几个陌生人没有戒心，那么快就坦诚相见。
倒也不是说没有例外，可是邢彪和莽子哥他们来的时间不太对劲，刚好是一前一后的来。
空烟的直觉告诉她今儿个遇到的这些人都不对劲，但是更多的细节她并没有发现。
她说：“那怎么办？”
周泠笑了笑，很是无所谓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的确是周泠的行事风格。
他觉得无所谓，那就证明这件事很好解决，空烟也不再去担心这件事，她又写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我不喜欢这里。”
这个地方给空烟的感觉很不好，她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只是在这里待着的每一刻都让她不舒服。
周泠盯着空烟看了好一会儿，他说：“若是实在是不喜欢这里，那我们随时可以走。”
随时走是不可能的，至少眼下走不了。
空烟看向外面的天气，她很轻地拧了一下眉头，看上去心情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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