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白锦衣想来继续熬药时,却发现自己配好的强身健体、聚精会神、激情澎湃的几副药全都不见了。
“我药呢?!”
这摄政王府内,难道还有偷药贼?
哪个胆子这么大?
况且,这药不能乱喝,喝一副就得精神好几天,效用大着呢。
主院。
一室旖旎。
结束后,男人慵懒的翻起了身,抱着楚狸去浴桶那旁清洗。
“皇叔。”
“嗯?”
“你最近怎么天天出去,神龙见首不见尾?”
男人微顿。
那是因为他去了白锦衣那里,又是针灸、又是药浴……各种方法都试上了。
“因为最近……小八很蠢,很多朝政处理不了,我得帮他盯着些。”
楚狸在水里翻了个身子,攀着他的手臂,道:
“那我今日进宫,怎么没有看见你?”
“你今日进宫了?”
“对呀。”
“去做什么了?”
“我看见白神医配好了药,就给八皇兄送去了。”
“咳咳!”
“皇叔,你怎么了?”
男人突然呛声,楚狸赶紧支起身来,给他拍后背,“你没事吧?”
“无碍……无碍。”
楚狸狐疑的看了他两眼,男人一脸正色,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又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翌日。
她去了一趟清风居。
“惊影,我要去清风居,你来为我赶马车吧?”
惊影后背陡然僵直,整个人都来精神了,电流从天灵盖灌进脚底板,立忙道:
“主母,主子吩咐了公务,卑职得马上去办,那个……小王,小王啊!你快过来护送主母出门。”
安排好人,惊影脚底抹油,赶紧跑。
开玩笑!
他上次打了楚夜离三天三夜,哪里还敢去清风居?
楚狸没有强求,让小王送自己去。
连日来,她与楚夜离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再加上他受伤的事,每隔两三日她便会去看看。
可是今日,楚夜离竟然在收拾包袱。
“五哥,你这是要离开?”
楚夜离闻声,转过身来,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这帝都城并非他想待的地方,如今,看着她日子安定,过得很好,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你要去何处?”
男人神色微凝,有些茫然,可是很快又给出了答案:
“南蛮。”
他这一生,欠了很多债,爱恨情仇,债务缠身。
既然已经放下了仇恨与过往,也该去偿还别的债务了。
这些年来,是该好好感谢拓跋明月的一路相助。
楚狸道:“南蛮好……只要五哥想通了就好……过日子,终归是要往前看,做值得的事,爱值得的人。”
“小九,多谢你原谅我,日后……多多保重。”
楚夜离没有多留,收拾了一些东西,便离开了。
楚狸一路送到城门处,看着男人策马远去、直至背影瞧不见了,这才复杂的叹了一声。
不过,提到南蛮,她却很是担心秦牧羽。
大楚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可南蛮还处于内乱之中,殷王与拓跋明月两方势力仍在针锋相对,难分胜负。
秦牧羽一直在那边,不知是否有危险。
如今,牧雪即将与二师兄成亲,八皇兄也让礼部在安排立后大典,这么多大喜事,他不回来怎么行?
牧雪可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这般想着,楚狸回到摄政王府时,竟在门口处与萧夜行撞面了。
“萧总督。”
如今,他官升两阶,身上的官服换成一袭暗紫色的衣袍,刺着松鹤花纹,低调又沉稳,还有几分深不可测的威厉感。
与楚棣迟一般年纪,又出生于大家世族,掌一方之权,从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人,即便是放松的状态,也像一只危险的豹子,令人不可小觑。
萧夜行一笑:“楚狸,怎么从外面回来?”
“我出去逛了逛,你是来寻皇叔的?”
“是有点公务,他在吗?”
“请进来吧。”
楚狸点头,将人带进府,自然想起了眼下的要事,不禁问道:
“萧总督,秦牧羽什么时候回来?”
萧夜行眼皮一跳,“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的是牧雪快要成亲了,他身为哥哥,是不能缺席的。”
这话冲他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到摄政王跟前说。
“不如萧总督你去跟摄政王说说吧?”
“?”
不让她说,她让他说?
萧夜行沉声道:“楚狸,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眼下南蛮的战事吃紧,我们与殷王有合作,特派秦牧羽在那边帮忙,有助于巩固大楚与南蛮的关系。”
楚狸脑瓜子转得快:
“既然如此,那重新派遣一位将军,将秦牧羽换回来,不就行了?”
“……”
有点道理。
但楚棣迟不讲道理。
想当年,阿迟防着秦牧羽,就跟防贼似的,煞费苦心,可见其心,现在他哪里好提这个事?
这不是自找没趣?
“军务上的事,我不懂,一直都是阿迟做决定,楚狸,你去求阿迟,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不行呀萧总督,我前几日提过了,可皇叔说南蛮战事非常紧张,调动不了人手,还说了很多,我不太懂南蛮的情况,想着你在皇叔的身边最久,你应该了解。”
萧夜行眼皮突突跳。
今日,就不该来摄政王府。
拔腿想走,却看见楚狸一脸希冀的望着他,好像就指望他了一样。
这不就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这两口子的事,别把他扯进去。
“阿迟并非不肯,只是你的方法没用对。”
楚狸微疑:“把他调回来,还需要方法?”
“嗯。”
男人目光微转,腕子一翻,手心便出现一条纤长的紫色丝带,上面系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很是精致小巧。
“你把这个戴上,再去跟他提这个事,他保不准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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