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关景玉，笑着问道。
萧恩瑞此刻也是一脸茫然：“老祖，看来我们的通讯被切断了。”
否则的话，他俩不可能都联系不上顾落尘和郑霖华。
“嗯。”林冉点点头。
随后，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关景玉，仿佛要将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老祖，你在看什么？”片刻后，萧恩瑞率先沉不住气道。
他们显然是被摆了一道。
可现下的问题是逃，还是战她是不是该说句话啊。
总不能他们就这么干站着等吧。
难不成林冉是准备什么都不做，然后等着顾落尘和郑霖华察觉到不对劲闯进来？
这好像也是个办法。
“这不是办法，不出意外的话，落尘和郑霖华并不会发觉不对。”岂料，林冉，像是能猜到萧恩瑞的心思一样，竟直言不讳的说道。
或者说等他们发现不对劲，一切早就为时已晚了。
啊？
“老祖，你……”萧恩瑞，很是愕然就差问出林冉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谁曾想这时关景玉，竟朗声大笑道：“玄门老祖果然是不同凡响啊，看来你已经猜到自己的处境了。”
“猜到什么了？”萧恩瑞，很是疑惑。
他看了看林冉，又瞧了瞧关景玉和陆压。
一间屋子四个人。
好像就他一个人在云雾之中，其他人都清楚明白。
“风声鹤唳。”林冉言简意赅的回道。
“然后呢？”萧恩瑞，依旧费解，这短短四个字能说明什么？
闻风声鹤唳，皆以为王师已至？
这四个字不就是形容人们因为恐惧而心神不宁吗？
“萧圣子果然是身如琉璃通透，并没有任何不堪不净之事啊。”一直沉默的陆压突然开口道。
“陆压，你把话说清楚！”萧恩瑞，很是恼怒的质问道。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陆压。
但是他和林冉联手未必打不过，何况现在的陆压不是没有恢复全部实力嘛。
“林冉，要不你亲自给萧圣子说说吧。”陆压，闻言回头灿然一笑道：“不然由我说出来，终归觉得太过残忍了一些。”
“风鹤最大的作用不光是可以通晓人语，也不是可以在日落后幻化成主人的模样。”林冉，看着萧恩瑞说道。
“那是什么？”萧恩瑞，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想。
但那些猜测实在太不好，也太过于骇人听闻。
所以，萧恩瑞不希望是真的。
“吞噬或者彻底将风鹤炼化为己用后，不但可以脱胎换骨。还能练成一种令人因内心恐惧，而造成的障眼法。”林冉，出言解释道：“这种障眼法跟一般的不同，它没有任何外力可以破解。除非你自身能够堪破，否则的话你越是恐惧，就越是会看到什么。”
同样越是如此，便越是会让你心神不宁，而无法堪破。
“这岂不是一个最糟糕的恶性循环。”萧恩瑞，听完解释后惊愕道。
“是的。”林冉，点点头。
她不想要承认，但事实如此由不得她承认于否。
“所以老祖你之所以不反抗，是因为我们既打不过他俩。还是因为担心外面顾董和郑先生的情况？”萧恩瑞，终于明白前因后果后，不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是。”林冉点点头。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不能说。
“关景玉，陆压不是华夏人他对这片土地没有热爱，没有留恋，但你难道也没有吗？”林冉，眸色深沉的望向眼前人问道。
林冉甚至所有人都以为灭世，是需要很久后才会发生的事。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因为，当所有人，都陷入“风声鹤唳”之中后。
只要他们再也无法苏醒过来，那么末日便已经来到了。而人类沉沦于障眼法和幻术之中，那这个世界的主宰便会彻底更换。
“留恋？”关景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顾夫人，玄门老祖，像你这种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人。大概永远不会懂得，我们这种人的心态吧。”
“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和打击。”林冉，看着关景玉说道：“但是除此之外呢？这些年哪怕是你伪善也好，假装也罢难道你帮助了那么多人。你就没有感受到他的善意和感谢吗？”
关景玉，做了那么多好事，捐了那么多款。
一定会从中受到很多感激的，难道这些事就没有一件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美好的记忆？
林冉不相信。
“有吗？”闻言，关景玉笑容更深，只见他立马扭头望向陆压道：“陆老祖，顾夫人说的对啊，你说我这些年做了这么多好事，怎么一点感激和美好的回忆也没有留下呢。”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冉看了一眼二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关景玉身上。
许是受不了林冉这样盯着自己的眼神，又或者是事情总要有个了解。
所以，最终关景玉开口道：“顾夫人，只知道事情的开头，没了解过事情的结尾吗？那些被我资助的捐款的人或者地方，最后的情况是怎样的你们没查吗？”
这……
林冉猛然反应过来，他们还真没有调查。
毕竟，对于捐款这种事情，只要查证确有其事就好。
谁还会真的一件件去核查后面的结尾了。
何况，捐款这种事哪还有什么后续结尾一说呢？
“那你后面到底又做了什么？”萧恩瑞，追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光景玉，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就是在捐完款后，在对方以为款项马上就要到。而且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又以各种名义将捐款给扣住了。”
“在做完公益后，最终非但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还让那些创业者以为，自己即将得到一大笔资助，从而开始运作和扩张。但到头来他们非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因此而背上了更沉重的负债。”
诸如此类的操作，做了有多少次关景玉不记得了。
但是他记忆深刻的倒是有那么几个人，比如一个确实有机会成功的年轻人。原本该有大好前途，可就因为他所谓的公益资助成了空头支票。
导致这个年轻人最终跳江而亡，又比如等着助学基金上学的农村少年，最终因为他的失信倒是直接错过开学。
他们都因为关景玉，而跟自己原本美好的人生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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