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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事急从权


一刻钟后,一队人马奔出许州城门,顺着北方驿道扬长而去。

他们之后官差吆喝追赶。

一直到过了午,总算将官差远远甩开。

阮江月翻身而下,牵着坐骑到河边去饮马,抚着马儿又长又漂亮的鬃毛笑道:“这一回收获颇丰。”

元卓一也在旁饮马,闻言点头:“的确,练方阵的军费也有了一部分。”

他们的人在文昌塔那边没找到纯金观音,却也找到了一大箱黄金,足有八千两之多,换算白银八万两。

匆忙之中还拿了几件珍贵玉器。

方才他看了一眼,都是上等罕见的周玉,也可换银子来。

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

元卓一垂眸看阮江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对许州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不管是劫生辰纲还是劫刺史府,都不像是随便碰上去的,而是心中很有数。

可宣威将军常在北境——不对,他每年里有几个月不在北境,对外的说法是去看望定州府的阮小姐。

或者是出外筹集粮草还有别的。

阮江月说:“我自有我的办法。”

元卓一看她没有说的意思,也不好多追问,只心里对宣威将军更敬重了几分。

不过想起一件事情,元卓一笑容收敛:“你将劫生辰纲的事情嫁祸给晋阳王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

阮江月蹲下身子,撩着冰凉的河水洗手:“反正晋阳王和皇后也已经咬在一起,不过是多添一桩仇恨罢了。

晋阳王有些手段,应付的了的。”

将手洗干净,阮江月起身,甩着手上的水珠,又不修边幅地在披风上擦干:“快回吧,别被那些官差给追上来了。”

元卓一点头,两人各自上马,招呼同伴快速离去。

他们回青阳关走了另外一条路,要比原先走的那条路更快,两日一夜之后回到了关口内。

那时李云泽已经回来。

听闻阮江月到了立即就寻到了阮江月身边来。

他朝阮江月行着礼,一面打量着阮江月,瞧着没受伤,暗暗舒了口气。

阮江月问:“带回的东西呢?”

“按照少将军吩咐,已经交给廖大人处理了。”

“那就好。”

阮江月将这会儿带回的这些也吩咐交给廖自鸣,而后提缰缓缓前行,低声询问:“父亲怎么说?”

李云泽也低声:“大将军说,请少将军回来后立即去见他。”

阮江月点了点头。

这桩事她很清楚是瞒不住的,但若事先告诉阮万钧,阮万钧定然不会同意。

现在先斩后奏,他不同意也晚了。

如果有责罚……那她受着便是。

不过她有预感大概率不会有很大责罚——

毕竟,营中真的已经穷到揭不开锅。

寒症肆虐,如果不加以控制,万一演变成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且长久发不下月饷,士兵恐会闹事。

到时自家营中乱作一团,还谈什么练方阵抵御强敌?

阮万钧表面一丝不苟,但骨子里其实并不是个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人,这点阮江月心里有数。

到了阮万钧那营房之前,阮江月翻身下马跨步入内。

左右守卫躬身行礼。

阮江月走过时手一摆免了,三两步到了门前来。

屋中,阮万钧正被李冲扶着走动,走的很是缓慢。

阮江月一喜,“父亲——什么时候能下床的?”

“三日前。”

李冲也是满脸喜色,笑眯眯地看着阮江月,“少将军可算回来了,快进来吧,门口风大别吹着。”

阮江月搞来那么多一笔军资,他现在看到阮江月很难不笑眯眯。

阮万钧也朝阮江月看了一眼。

不过没说什么。

阮江月想起还有事情没解决,笑容微微一敛,跨步进到房中,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双手和气躬身行礼。

姿态语气颇为诚恳。

“请父亲责罚。”

“责罚?”

阮万钧扶着李冲的手走到一边的圈椅上坐下,气息有些喘:“你知不知道你劫的是什么?责罚你,你真的受得住?”

阮江月垂着头低声说:“知道,受不住。”

“那你还去做。”

“事急从权,北境军实在是撑不住了,我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士兵饿死、冻死,或者因为寒冷而病死。”

阮江月恳切道:“身为将士该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而不是因朝廷不作为被军费困死。”

阮万钧眸子微眯,有几缕光从眼眸之中射出,“你倒是很有几分见解,话说的很不错。”

“是父亲教导的好。”

阮万钧淡声道:“是么?为父教导你乔装抢劫,还胆大包天地抢劫皇后生辰纲和朝廷命官?”

阮江月懂事地说:“没有,是我冒进。”

“少耍贫嘴。”

阮万钧睇了阮江月一眼后,收回视线垂眸,接过李冲递来的汤药,等喝完了汤药,阮万钧才说:“此等胡闹之事,下不为例。”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带了多少责罚的意味,阮江月感受的很清楚——是默许了。

阮江月非常认真地应了声“是”,又说:“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她心里又补了一句:如果朝廷军费足够的话。

阮万钧说:“这一趟你之所得,为父会拨出一部分给你练方阵之用,等廖自鸣清点银两,分配之后,看能给你多少。”

“好。”

“这一趟你日夜兼程也够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

阮江月应下行了个礼,慢慢后退,到了门口转身离开了。

圈椅边上的窗户开着半扇。

阮万钧侧了脸,顺着那半扇窗看着阮江月出了院门而去,眼底掠过欣慰赞许之色,“我在她这个年纪时,不及她。”

李冲连忙说:“怎么会?将军那时——”

“是不及。”

阮万钧捋着胡子:“这个丫头,进时胆大包天,退时胸有成竹。

与人动手时虽没有男儿郎强健雄壮的体魄,可以力拔山兮,但很会发挥自己灵活柔韧的优势。

兵法用的巧妙,军中诸事她更看的透彻又长远,当年的我的确不及她。”

李冲张了张嘴。

这么一比较阮江月的确很出类拔萃,尤其她还是个姑娘,能到如今这个份上更加难能可贵。

沉默片刻,李冲说道:“她如今这般出彩,离不开将军点拨。”

数年调教磨砺,李冲可是看在眼中的。

阮万钧没有接这个话,“此次劫生辰纲定会惹怒皇后。”

李冲也神色凝重起来,但更多的是愤慨:“要不是朝廷一直拖延军费,哪需要这样?

皇后过生辰各州进献生辰纲,只许州一州就有这么多银钱宝物,其他州府定然也差不了多少。

这样一算,她一个生辰把北境一年的军费都用了!”

“是啊。”阮万钧沉默下去,垂眸之际眼底有锐利冷光划过,夹杂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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