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哥!”
看到剑眉男子身死,那持剑抵在苏文脖子上的光头男子顿时就眼红了。
两人在安庆省乃是生死之交。
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可眼下……
“啊!我杀了你,你还我厉哥,你……”
诤!
不等光头男子给剑眉男子报仇,一道散发着寒芒的冰冷长剑,便生生洞穿了他眉心。
“上官……风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
临死前,光头男子口中发出一道悲惨和憋屈的哀嚎。
要不是他受伤严重。
实力万不存一,他不可能挡不住上官风铃那一剑。
噗通一声。
光头男子闭上眼,他尸体倒在了苏文脚下。
“……”
看到光头男子被人解决,苏文叹息一声。
可惜。
没能逼萧浮生出面。
“嗯?”
突然,苏文皱了皱眉,因为如今,他竟在镇元山脚下,感应到了一缕半步宗师的气血之力。
还有人来抢那菩提玉珠?
一念至此。
苏文准备提醒眼前的上官风铃。
可不等苏文开口。
上官风铃就迎上苏文的目光道,“你不必谢我,今日你被殃及池鱼,是我上官家考虑不周。”
说完,那一脸冰冷,不近人情的上官风铃又回眸对一名上官家族人道,“三叔,给这位香客五十万惊吓损失费。”
“是。”
那上官家长辈不敢忤逆上官风铃,他当即拿着一张银行卡走到苏文面前,“小子,拿了钱,赶紧走人,记住!今日的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否则……”
“你今后很难在安庆省立足。”
这上官家长辈说完,他又走到奄奄一息的小道士面前,“小道士,你还好吧?”
“安尘王的坟墓在什么地方?”
“你能否带我们过去?”
“我,我不知道什么安尘王的坟墓……”口吐鲜血的小道士虚弱摇头。
“你不知道!?”
那上官家长辈瞳孔一缩。
这么说来。
刚才死的两名武道大师,是在诓骗他们?!
“小道长,你……”
那上官家长辈还欲再言,但上官风铃却捡起地上的菩提玉珠,然后摇了摇头道,“三叔,我们走吧。这位小道长,应该不是守墓人。”
“那我们不是白救人了?”
那上官家长辈懊恼。
但上官风铃却不为所动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来的白救之说?”
说着,上官风铃直接离开了镇元观。
她走后。
其他上官家族人对视一眼,他们正要下山返程。
但这时……
前脚刚离开的上官风铃,居然又退回了镇元观。
“风铃,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发现了不对劲?”
上官震天询问自己的孙女。
“爷爷,有麻烦。”
上官风铃的声音很轻,同时她素来冰冷的妖娆容颜,也是皱了皱眉头。
“麻烦?”
上官震天见孙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下意识后退两步。
而就在这时。
踏踏。
又是一阵儿低沉和阴森的脚步声在镇元观外响起……
紧接着。
一名名身穿黑色长衣,衣服上有着‘粉红莲花图案’的习武之人来到了镇元观。
“是他!?”
“羽帝麾下左护法,章长歌?”
“羽帝的人,怎么会来镇元观?难道是为了……?”
当看到为首的黑衣背刀男子后,在场上官家的族人皆是心头咯噔一下。
在安庆省十七市。
除了名扬九州的药王谷之外。
与之齐名的。
便是安庆四帝!
黑帝柯星辰!
白帝庞正阳!
羽帝方文昊!
青帝唐天安!
四人,乃是整个安庆省的王!
因为安庆省没有九州皇室的郡王坐镇。
所以……
安庆四帝,便是至高无上,位居云巅的超级大佬!
不光是因为他们手段狠厉。
更重要的是。
安庆四帝,任何一人,都是九品武道宗师!
四帝和药王谷。
就是安庆省十七市近三十年的五大‘不可惹’。
惹了。
就得死。
这正是安庆省的规矩!
“章长歌,你也来镇元观求香?”
脸上挤出一抹忌惮的笑容,上官震天回过神后,他强压着心中不安看向对面背刀男子。
“求香?”
听到这两个字,名为章长歌的背刀男子先是嗤笑一声,跟着他走上前,当众拍了拍上官震天的脸庞,“上官老狗,别他妈在这装蒜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把菩提玉珠交出来。此物羽帝看上了,安庆省的规矩,你要懂。”
“我交出菩提玉珠,你就放过我们?!”
得知菩提玉珠是羽帝点名之物,上官震天脸色一阵儿苍白和难看。
因为在安庆省十七市。
没有人,可以和四帝抢东西!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
“放过你们?”
看着镇元观中,那些身体瑟瑟发抖的上官家族人,章长歌当即就笑了,“上官老狗,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活明白呢?”
“你们上官家敢染指羽帝看上去的菩提玉珠,你们还妄想活命?”
“交出菩提玉珠,给你们上官家一个体面的死法,这已是羽帝的最后仁慈。”
“别不识好歹。”
“否则。上官家,九族,皆灭!”
说到最后,章长歌的脸上,更是带着一副上位者的霸道和不可一世。
因为这就是羽帝的手段!
凡和羽帝作对者,死!
凡染指羽帝之物者,死!
凡被羽帝看不顺眼者,死!
“你……”
见章长歌并不打算放过上官家,上官震天脸色更是铁青和难看。
“我什么我?上官老狗,给你十息说遗言。”
“然后自我了断。”
“你总不会,想让本护法亲自动手吧?”
眯着眼再度拍了拍上官震天的脸蛋,章长歌又居高临下地看向上官风铃等人,“你们也一样。”
“十息时间。”
“留遗言!”
“我,我们……”被章长歌俯视,一名名上官家族人面如死灰,心中绝望。
可突然。
上官风铃抬起纤纤玉手,她指了下苏文和瘫在地上的镇元观小道士,然后没有感情的对章长歌道,“上官家可以留下,让他们走。菩提玉珠之事,和他们是无关,他们是无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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