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卤料包,江孜又去了同心堂买了各种香料,把今天赚的钱花了个干干净净。
到家比平时晚了许久,还没靠近,就看到家里进进出出的有不少人,基本上都是背着竹筐。
“怎么这么多人?”于晓静奇怪的探头望,江孜想了想,明白了:“我让我哥跟附近村子的村民们说要收购树莓和番茄,还有红薯,估计这些人都是来送东西的。”
两个女孩子快步往前走,于晓晨推着小推车跟在后头。
进了江家大门,院子里好些人在排队,于叔于婶都在帮忙称重,张宁宁付钱,江母则在登记一共收购了多少东西。
院子里堆满了树莓和番茄,红薯也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怎么这么多?”江孜都惊呆了,她还想着三天时间应该能收个一两百斤就够用一段时间,没成想……
这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收了这么多?
一两百斤肯定是有了!
“明天还收吗?还收我继续过来!”有村民在问,江母连忙拒绝道:“暂时不用了,再要的话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阿孜,你回来了!”于婶第一个看到江孜,连忙招手叫她:“阿孜,这些会不会收太多了?还要吗?”
排队的人纷纷望了过来,有大婶脸色焦急的喊话:“我今天可是顶着太阳晒了一个下午特地摘了这一筐树莓,你可别告诉我又不收了啊?”
“我家小子现在还在山上呢,说一会再送一筐过来呢!”
江孜看着排队的七八个人,摇头:“今天收完就暂时不收了,娘,这边交给你们,我和晓晨哥要处理其他东西。”
药铺买回来的香料要处理,屠宰场买回来的鸡爪和鸡要处理。
或许是因为院子里的人多又忙,平时早就煮好鸡蛋做卤蛋的也没开始做。
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晓晨哥,你去把两口铁锅都烧上水,一口锅煮五十个鸡蛋,另一口锅放些葱姜蒜米酒煮开后把鸡爪扔进去煮。”江孜给于晓晨安排活,自己则开始将带回来的香料按比例分好放在纱布上,等于晓晨烧好水,就让他将香料捣碎混合起来,再放上些晒干的小米辣,用细绳绑好就算是做好了一个卤料包——捣碎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乔家酒楼的厨子分辨出里面放了些什么香料。
即使是他们最后真的能分辨出里面所有的香料种类,那估计也得是很久以后了,到那时候,江孜觉得自己早就把该挣的钱都挣到了,也不差卖卤料包这点儿钱了。
江孜分装香料,于晓晨捣碎,得空过来帮忙的张宁宁来用细绳打包,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工作链,配合得十分默契,新买的香料一共做出来四十三个卤料包,家里还剩下十几个,拿出来七个凑成五十个。
人多做起事情来也快得多,张宁宁帮了几天忙,更熟悉厨房的事情,带着于晓晨去拆卸鸡肉,鸡爪鸡翅鸡内脏和鸡肉分别放好,水煮蛋把壳敲裂,还要给鸡爪脱骨,江孜则去给两锅卤水加水加各种调味料,又放了卤料包,原本的两锅卤水要给乔家酒楼送一锅,所以江孜今天还得再做一锅新的卤水,今天收购的的树莓番茄和红薯要整理收拾起来。
突然觉得人手还是很紧张。
好在没多久江谌就回来了,他和于晓毅两人坐在驴车上,小心翼翼的挥舞着鞭子赶着驴车,慢吞吞从村头往村尾走,好些个孩子们都眼睛亮晶晶的跟在后头欢呼,甚至还有伸手摸那头精神的小黑驴,吓得于晓毅赶紧从驴车上跳了下来。
“小心点小心点,要是这驴生气会把你们给踹飞的哈!”
不是于晓毅故意吓唬人,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情,村里有户人家买了一头驴,家里小孩儿非要凑到驴面前,摸就算了,竟然伸手去揪它的毛,疼得那头驴嗷嗷叫, 抬脚狠狠地一踹,把那孩子踹飞了出去,摔得断了几根骨头,在床上躺了小半年,花钱就不说了,人可受罪了。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自然也记得那事,纷纷上前来拉走自家小孩,有几个年轻同辈的小子凑过去跟于晓毅说话,也有不少人在旁边嘀咕着。
“你们这是发财了?连驴车都买上了。”
“这小黑驴够精神,花了不少钱吧?”
“江家算是起来了,老于家跟着也赚不少吧?”
“今天江家又收了老多东西,一些不值钱的家伙也花钱收,真是财大气粗得很。”
“就帮老于家,倒也帮帮咱们村里其他人家呀,大家的日子可都不好过呢。”
江谌和于晓毅一概都只是笑笑,多的一句都没说,家里的事情什么也没透露,直到进了江家院子,把院门一关,两人才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平日里也没见村里人这么八卦啊!”
“这些人真的是够能说的。”
“村里向来没什么事情发生,买了一头驴可算是大事了,人都好奇嘛。”江孜这样说着,也没掩饰自己的好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黑驴,问:“挺精神的,花了多少银子买的?这后面的车厢看起来也很新啊。”
“这小黑驴才两岁,年轻着呢,花了十二两,这车厢就是运气好,只花了八百文钱,有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去买马,嫌弃原本的车厢太旧了,直接丢给那卖马的,我就赶紧花钱买下了。”江谌笑了起来:“要不是正好看到那人没花钱白得的,这车厢怕是也要卖我们一二两银子呢。”
于晓静竖起大拇指:“这个真够便宜的,我看这车厢用的木料也是很好的,比给嫂子打的那新衣柜用的木料都要好。”
“那人说这是什么梨花木,好几十年的年头了。”于晓毅憨憨的笑,摸了摸头:“我反正是不懂的,他还非要卖一两银子,当时我就想着不买了,回来找老林叔做一个估摸着顶多就半两银子。”
半两银子就五百文钱,多便宜啊。
江孜也摸了摸车厢,笑:“不亏,八百文很便宜了,而且也不耽误你们的事情,明天你们就可以赶着驴车去了,方便多了。”
几人凑在一起聊了会,又给小黑驴喂了些吃的,江谌还给它起了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小黑。
果然,江家人都是起名废。
先有阿狗,后有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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