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两个兄弟艺高人胆大,本身又在水里见过各种骇人听闻的场面,可看到这块悬在水中的人皮,还是把他们给吓得差点呛了水。
等他们把人皮捞上来后,经过验看,确定对方应该就是那个男童,于是立即派人回来通知。
“那孩子的尸体呢?”余麟突然问了一句。
那位下水捞尸的兄弟惨笑了一声道,“哪还有尸体,看样子是被扒皮给吃掉了。”
余麟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同样脸色白得吓人的,还有赵不死和赵雷儿姐弟俩。
从目前看来,这只恶鬼跟余家和赵家都脱不了关系。
“章会长,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那东西?”卫东亭大声问道。
章正法咬牙道,“我们也想找,但抚州那么大,住了那么多人,想找到这东西比登天还难!”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干看着?”卫东亭怒气冲冲地道,忽然转过头问我,“你不是馊主意很多的么,怎么不吭声了?”
“我们找那东西很难,除非让它来找我们。”这种时候我也没什么心情怼他,皱眉说道。
其实在这种局面下,就像章正法说的,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如果是普通的恶鬼也就罢了,偏偏这种恶鬼不仅能着相,而且狡诈无比,远胜之前赵不死遇到的那只。
这样的恶鬼隐藏在抚州城内,那真是如同一滴水进了大海。
虽说这只恶鬼未必能比得上卧龙岗的无头鬼将,但要将其捉住或者灭杀,其难度却是丝毫不亚于无头鬼将,甚至有可能更棘手。
“怎么让它找我们?你有办法?”卫东亭问。
众人也齐刷刷地向我看了过来。
其实从郑家的惨祸来看,那只恶鬼不仅狡诈,而且极度记仇,对方之所以要跑到郑家来,将郑家满门虐杀,那应该是郑则宽的缘故。
郑则宽虽然死在了那恶鬼手里,但以郑则宽的能耐,临死反扑,说不定给那恶鬼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否则的话,郑则宽怕是等不到两个徒弟赶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所以说,想要引得那只恶鬼主动找上门,除非是跟对方结怨,只可惜想做到这一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来。”赵不死突然说道。
“姐,不行……”赵雷儿急忙去拉她。
可他这一抓却落了个空,赵不死身形微微一侧,右手挥起,只见寒芒一闪,手中的匕首就已经划过了左手腕。
殷红的鲜血顿时汩汩流出,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我们都被她这番举动给弄得有点懵了,卫东亭吃惊地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赵不死却没理会他,伸手进衣领一扯,摘下一串项链啊,看着像是某种护身符,丢给了一旁的赵雷儿,道,“你先拿着。”
“姐,你快戴回去!”赵雷儿大惊失色,慌忙想要把项链送还给他姐。
只是赵不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让他不敢再动。
“怎么回事?”我问赵雷儿。
小孩哥带着哭腔道,“我姐……我姐的血很特别,咱们闻起来没什么感觉,但在那些游魂野鬼闻起来,那是香的,这个护身符是我爷爷专门给我姐做的,戴在身上可以压制血香……”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大致就明白了。
这赵不死出生的时候,就缺了半只耳朵,按照赵雷儿的说法,她姐的耳朵是被鬼咬的,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有点荒谬,但想必赵不死出生的时候,赵家应该是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
赵不死此时割开手腕,又摘下护身符,那是打算用自己当做诱饵来吸引鬼魅了。
这一招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其中凶险也是大得难以想象。
她这血能引鬼,那么到时候引来的可就不仅仅是那只恶鬼了,但凡是四周的邪祟,都会闻风而动。
“把打鬼棒给我。”赵不死冲着弟弟赵雷儿摊开手。
“姐,你伤都没好……”赵雷儿哭丧着脸道。
话音刚落,就被赵不死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凶狠地问,“给不给?”
“姐……”赵雷儿喊了一声,最后还是把打鬼棒给递了过去。
赵雷儿反手握住打鬼棒,就顺着石桥往河对岸走去,腥红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各位朋友,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希望各位助我们一臂之力!”章正法向着我们深深鞠了一躬。
“章会长,我们是梅城协会的。”沈青瑶只说了这么一句。
章正法一怔,随即喜道,“好好好,那我也不废话了!”
这位章会长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当即开始安排下去,既然有赵不死做诱饵,那我们就得布置一个密不透风的口袋。
“你们天理教不会只来了你们两位吧?”我转到卫东亭边上,拍了下他肩膀道。
“我来摇人!”卫东亭冷哼一声,这回是毫不犹豫。
章正法听到“天理教”三个字,面露讶异,感激道,“多谢多谢!”
武绝点了一下头,卫东亭就快步走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按照我们快速商议出来的布置,我们一行人分头行动,跟在赵不死那姑娘的四周,形成一个大口袋。
此时夜深人静,由于各地邪门事情层出不穷,就算是在抚州这样的城里,大多数人也习惯了天黑就窝在家里不出门,街道上冷冷清清。
但为了以防万一,赵不死还是专门往那种漆黑无人的小巷子里钻。
只是她那血香还真不寻常,那只恶鬼还没被引出来,四面八方的游魂野鬼却是被吸引了过来,霎时间阴风阵阵,鬼哭神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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