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住了几天,宁凡已经从安若琳口中得知了另一位室友的具体信息。
对方叫李文静,江省本地人,来自农村,和安若琳曾经是大学同学,室友。
“对呀,她今天就飞回来了,上午十点到江省,小凡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她呀?文静可是大美女哟。”
宁凡神色有些尴尬,他计划今天去看看缪爷爷的。
安若琳见宁凡神色有些不对,于是摆了摆手道:“没事的小凡哥,我也就是说说,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自己的事,我自己去接就行。”
宁凡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若琳,我待会的确有些事情,要不然今晚,我请客,为你闺蜜接风洗尘。”
安若琳眼睛一亮:“小凡哥,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就在这时,安若琳手机突然响了。
“这才七点多,没这么快吧?”
安若琳嘀咕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刚还欢呼雀跃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
“怎么了?”宁凡见安若琳神色有些不对。
“没…没事…骚扰电话太烦人了。”
安若琳不动声色都将手机塞进兜里,任由音乐声响个不停。
宁凡脸色变了变,他早就看出安若琳有心事,不过安若琳既然不想说,那他自然也不好主动去问。
想了想,宁凡道:“若琳,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记得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忙的。”
“知道了小凡哥,谢谢你,我真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
吃过早餐,宁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便出门打车,前往青峰山。
这次没有意外,出租车顺利来到青峰山别墅区,宁凡推门下车。
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的风景,还是和以前一样风景秀丽,以前,他经常来这里,不过是和父母一起来,只是这一次变成了他一个人。
惆怅了一下,宁凡便朝着缪爷爷所在的别墅走去。
他心中有些忐忑,经历了赵乾那件事,他有些担心缪爷爷和赵云峰一样,选择了和柳如烟同流合污。
如果真是那样,宁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缪爷爷。
恢弘大气的别墅门口清扫的很干净,院门紧闭,宁凡上前按响了门铃,后退两步原地等待。
很快,院门被梭开一道口子,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看到宁凡顿时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道:“小凡…你是小凡吧?”
宁凡微微一笑:“罗阿姨,我是小凡,三年多不见,你身体可还好?”
罗阿姨虽然只是缪爷爷请的佣人,可在这里很多年了,宁凡自然认识她。
罗阿姨激动道:“阿姨身体还好,多谢你关心,你这孩子可算来了,你知不知道缪老每天都念叨你,说你不来看他啊,快快快,快进来,缪老看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宁凡心中划过一阵暖流,他能看出,罗阿姨看到自己,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罗阿姨将宁凡拉进门,就要扯开嗓子喊缪老。
“罗阿姨,缪老在哪?我自己过去吧。”
罗阿姨想到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道:“行,那你自己过去吧,你缪爷爷那边浇花呢,你去了就能看见,你先去,阿姨给你们泡茶。”
“好的阿姨。”
宁凡整理了一下衣着,踏步朝罗阿姨指的方向走去。
这院子里有很多地方都被开垦出来,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走了几步,宁凡便看到一个苍老的身影,正拿着喷壶在地里浇花。
看着这道背影,宁凡脑海中泛起了许多的回忆,他记得着院子里有三颗桂花树,是他当初和父母一起栽下的。
放眼看去,三颗桂花树还在,且长势不错。
平复了一下心情,宁凡来到缪爷爷身后,轻轻喊道:“缪爷爷。”
苍老的背影微微一颤,手中的喷壶啪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缓缓转过身来。
“狗日的,你这个小崽子还知道来,老子还以为你把老子给忘记了呢!如烟不是说你失踪了吗?”
宁凡嘴角抽了抽,缪爷爷果然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出口成章。
“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老子一把,你以为老子还年轻吗?老子今年都八十岁了!”
“咳咳…”宁凡连忙上前扶住,“我说缪爷爷,咱们祖孙也有三年多没见了吧?这突然见面,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又是狗日的,又是小崽子的…”
“怎么?老子说你狗日的你不服?”缪爷爷梗着脖子道:“你要是再不来,老子都要挂了,骂你两句怎么了?”
“咳咳咳…缪爷爷开心就好。”
“哼!”缪爷爷傲娇的一甩头,“扶我过去坐下,顺便给老子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老子?”
宁凡揉了揉额头,扶着缪爷爷去凉亭坐下。
罗阿姨已经倒好茶在这里等着了,听老爷子左一句狗日的,右一句狗日的,她也是一脸的无奈。
缪老喝了口茶,把嘴里都渣子吐掉,“来来来,你给老子解释一下。”
宁凡呼出一口气来,看着缪老认真道:“缪爷爷,三年来,不是我不想来看您,而是我无法来看您。”
“你这叫什么话?”缪老眼一瞪:“脚长在你身上,你来看看老子,难道还有人按着你不让你来?”
“缪爷爷,其实这三年来,我一直被柳如烟软禁在柳家,没有人生自由…”
缪老不敢置信的看着宁凡,半晌道:“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宁凡摇了摇头道:“缪爷爷,我没有和您开玩笑,柳如烟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表面上,她知书达礼,实际上,她心如蛇蝎。”
“什么我受不了父母离世,备受打击,成了一个废物,都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
“她和她那个老妈谋我家产,夺我公司,又把我软禁在柳家,用各种手段折磨了我三年之久,要不是我有些奇遇,说不定我会被她折磨至死!”
缪老听完脸色大变,豁然一声站了起来,罗阿姨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该死!”
“老夫早该察觉的,三年来你从不露面,我就应该发现,可柳如烟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每次我问起你的事情,亦或者想见见你,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该死,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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