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这个道理!”
“余征遥你不要装不在家,我们早打听过了,前两天你还和陈智一起吃过饭,不要以为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没人知道!”
“再不出来我们就砸门了!”
“对,砸门!”
“……”
群情愤慨之声隔着墙都听得清清楚楚,余征遥来来回回踱着步,大冷的天额头却冒着汗,要是这一关过不去,那他就不要再想以后了!他根本没有以后可言!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坤儿以后可怎么见人!”
“闭嘴!”余征遥暴喝出声,余夫人吓得后退两步,他们夫妻多年,夫君从不曾这般态度待她,现在竟然,竟然……
余夫人眼泪哗哗的掉,捂着嘴扭身离开。
余征遥也没有心思去哄人,牙一咬脱光了往院子里一站,让下人拎来几桶冷水往他身上泼,冰水加凉风,不一会喷嚏就打个不停,他哆哆嗦嗦的擦干了往床上一躺,打着摆子吩咐道:“去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人大概有十个左右,看着床上青白着脸咳嗽个不停的余征遥有些人怒气就先息了几分。
余征遥正想趁机再多说几句给自己辩解,就听到有人道:“真是奇了怪了,你现在生病了和你两月前没去尽弟子的情分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说你病了有两月余了,前几天还有人见着你好好的。”
“……”余征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漏算了这个!
“好你个余征遥,竟敢耍手段诓我们!”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连师母过世都不去,诓一下我们还不是信手拈来,同为文人我以你为耻,各位兄长,在下先行一步,只要一想到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我就恶心想吐!”
“对对对,我们走!得让更多人知晓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余征遥掀了被子就要追上去,可他这会也是真病了,头晕眼花,刚站起来就倒了回去,头砸在床沿上眼前直冒金星。
他着急的要爬起来,下人也慌忙上去拉扯,可越急越乱,越乱心里越慌,眼前一黑就失了知觉,如他之前的打算一样晕了过去,只是时机不对,也没了看客。
陈智却没有余征遥那么慌,他干脆利落的站到了花家的对立面。
面对堵在家门前的文人学子,他一身素衣,脸色枯槁,“我是没有去花家拜祭,不孝之名我背,可我不认我不忠!”
众人一愣,陈智这么理直气壮是他们没想到的。
见把人镇住了,陈智更加正义凛然,他下摆一掀,朝着皇宫的方向跪得脆响,“身为大庆子民,当拥护天子的每一个诏令,天子说花家有罪那便是有罪,在下若再和花家往来,置天子脸面于何地?”
众人惊愕,然后心里的火气腾腾燃起,这陈智的意思是他拥戴天子的决定,所以和花家断绝关系,他们这些人就不顾君命和花家牵扯不清?
明明是他无情无义,他一番口舌就变成了他们不忠?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气性大的这会已经捂着胸口眼前发黑了,指着陈智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陈智却并不打算到此为止,反正在文人学子这里已经黑了,他索性一黑到底,“在下是对不起老师,可是就算老师在这里在下也会这么做!做为大庆朝的臣民,在下忠于皇上并没有错。”
陈智出大名了,满城皆知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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