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不置可否,相比起来,他更想亲自把那人活剐了。
“世子!”芍药急得连称呼都换了。
“行,给你试药。”
芍药这才满意了,神情气息回归平和,又是一副万事不在眼中的模样。
顾晏惜垂下视线看着手中铮亮的银钗,能始终表里如一的,大概也只有花芷吧,安于做花家女的时候她就连露面都不愿意,心甘情愿的在她那一方小天地里过得自由自在,可当她掌家了她又锐意逼人,毫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
芍药的性格有多极端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可他记得,那个在幼年就宁愿毁了自己,也要将欺负她的人拉入地狱的人,怎会真的如在花芷面前那般纯良。
他们这些人,没有纯良的资格。
“晏哥,我要去和花花一起过年。”
顾晏惜抬头,“多带些东西过去,她缺什么就带什么。”
“是,那我去了。”
“最近如果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来请你,无需理会,我若找你只会让陈情来。”
芍药皱了皱眉,“又是王府?谁要死了吗?”
“谁要死也是该死,与你我无关。”
“晏哥,我讨厌他们。”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恨意仿佛与生俱来,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生根发芽,与日俱增。
两人明明容貌截然不同,可这一刻没人会怀疑这不是亲兄妹,冷漠的神情,嘴角的弧度,如出一辙。
“去找陈情吧,你看看有什么是花芷用得上的,都可以带过去。”
“是,谢谢晏哥。”芍药立刻展颜,跑到门口又不怕死的趴在门框上道:“晏哥,花花说她不嫁人了,你加油。”
加油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她怕晏哥恼羞成怒收拾她哈哈哈!
顾晏惜却并没有动,大庆朝风雨欲来,他并不想在这时候把花芷娶回来,被皇家的规矩束缚着,做什么都不方便,那一定不是花芷愿意的。
芍药匆匆回家了一趟,再过来的时候身后跟了四辆马车,抱夏来看了一眼就赶紧回去把自家小姐请了来。
花芷看着一株极品珊瑚树倒立着挤在角落里,眼皮子不由得抽了抽,陈情也是一脸的不忍看,没这么糟蹋东西的,还丢人现眼到主子的心上人面前来了。
偏偏芍药还一脸快表扬我的神情在那扒着花芷邀功,“花花,我觉得这些你都用得上,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花芷忍着没扯自己的脸皮感受一下厚度,到底是什么时候她给了人家一种要搬空人家库房的感觉?这些东西的价值就够花家什么都不做过上好些年的优渥日子了。
芍药以为花花的沉默就是默认,喜滋滋的回头招呼,“抱夏,快叫人来搬进去。”
抱夏眯着眼睛笑,不动。
花芷走上前,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方砚台,“这个柏林会喜欢,其他的就请管家带回去吧。”
“花花……”芍药扒上来就要胡搅蛮缠,被花花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她不敢动了。
陈情轻咳一声忍住笑意,“主子说这些都是芍药姑娘这些年自己行医得来的,并非他人的东西,芍药姑娘想给谁都没问题,大姑娘只管安心收下。”
“心领了。”花芷把芍药拎到前边来,“两个选择,和这个砚台一起留下,还是和所有东西一起离开。”
芍药赶紧把砚台抢过来抱在怀里,也不管那几车东西了,直接跑进了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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