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这毒最阴损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会让男人渐渐不行,要是四个月内没能解了毒就算以后解了毒留下命来那活儿也……”
“好了。”顾晏惜打断她,他知道该找谁算账了,“有没有办法能缓一缓?你师傅去了西边的山脉里寻一味药,一个月内未必能赶过来。”
被截了话头的芍药不是很开心,慢吞吞的道:“我的金针渡穴可以让毒性缓下来。”
“给他用。”
“可是花花呆个几天就要回去了,我想跟她一起回去。”
顾晏惜沉默片刻,就在芍药快撑不住要点头应下时就听到他道:“当年这个关口是吴家拼着死了大半的男人守住的,大庆建国多少年吴家就在这里扎根了多少年,传到现在吴家男丁只剩一个吴永,芍药,他们守的是我们顾家的江山,我们有责任不让吴家绝了后。”
“所以我真的姓顾是吗?”
“既然选择了遗忘就不要纠结那些过往,那并不是能让人愉悦的事。”
芍药咧嘴一笑,“我只要知道晏哥是我哥哥,梦里那个漂亮的女人是我娘亲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不就是每天来施一次针吗?我应了。”
顾晏惜站着,芍药坐着,这个姿势很方便摸摸头,顾晏惜也真的摸了,这些年来头一次这么亲昵,芍药先是愣了愣,旋即眯起眼睛笑了,晏哥真的是她的哥哥呢!
伤痕遍布的脸笑起来并不怎么好看,可不知怎的,吴永就是觉得这张脸一点都不丑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干净净的,漂亮极了。
芍药突然转头看他,“你这个月就不要想着行房了,毒会发作得更快的。”
吴永连连咳嗽,给自己辩解道:“大夫,我没有想。”
“没想就好,也让你那些妻妾离远些,中毒了就要安分些,看得见吃不着会让你更加心浮气躁,对身体不好。”
吴永哭笑不得,这话可要怎么接下去,要是他刚才没听错这分明是个郡主,还是得了世子认可带在身边的郡主,他不想活了才顺着这话说下去。
顾晏惜觉得他该和花芷好好提一提,让她教一教芍药什么话是女儿家说得的什么话是说不得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口无遮拦!
吴永的情况是不能被外人和有心人知晓的,约好明晚再来两人便回了客栈,芍药悄悄进屋,看花花睡得身都没翻一个放松的拍了拍胸口,可一想到要和花花分开至少一个月她就觉得今晚要睡不着了。
很快,安静的客房内呼噜声响起。
花芷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睁开眼睛,脑子里空空荡荡不知今夕何夕。
“花花,你醒啦。”芍药扑到她身上,一脸委屈的模样,她已经被晏哥恐吓好多次了,花花真的只是在睡觉嘛!
思绪全部回笼,花芷坐起来看了眼窗口,那里雪白一片,显然天早就大亮。
“什么时辰了?”
“申时过了,饿了吧?快起来,屋里有热水,你洗漱一下,我去端饭上来。”
看她蹦蹦跳跳的跑到门口打开门又转个身跑回来拿起帷帽戴上,花芷笑了笑,靠着床头打盹,睡的时间太长了,骨头都软了似的。
吃了比往常多的饭菜,花芷才终于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
顾晏惜算着时间提着茶壶进来,壶里用的是他昨晚从吴永那顺来的好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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