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只要他给我庇护花家总能有我一席之地。”
“我还没死。”花平宇硬声道:“他要是待你不好我打断他的腿。”
花芷一愣,笑得春暖花开,“恩,我还有爹呢!”
花平宇突然起身抱着画卷书信往外走去,“我去看看陈山在干什么。”
花平阳跟着起身,用力按了按侄女的肩膀,跟了出去。
只剩祖孙俩的屋内沉默了片刻,花芷坐到祖父下首温声开口,“祖父,其实我一直就不那么想嫁人,现在这样不过是合了我心意,我并不觉得委屈,您不用觉得亏欠了我什么。”
“你不觉得委屈,我却觉得委屈了你。”花屹正依旧气难平,沈家的沈棋素来上进,也没有那些个污七八糟的事,和平宇还有半师的情份,是他千挑万选才定下来的孙女婿,想着如果是他说不定能和芷儿琴瑟和鸣,便是在那深宅大院,只要夫妻感情好芷儿也定是能过得好的,谁知道他竟看走了眼。
“你爹怕是要难过好一阵了。”
花芷也没料到父亲会那么大反应,想着心里便觉得软和。
“现在这样挺好的。”
怕是只有她一个觉着好吧,花屹正想来想去心里都不是滋味,索性转开话题,“在路上走了多少日子?正好赶上下雪了吧?你要惦记我们也不用自己过来,安排人过来一趟便是,你没有出过远门,太危险了。”
“做足了安排才出的门,不亲自过来我心里总也不安稳,听别人说哪有自己亲眼见着来得放心,这点苦头我吃得下。”
花屹正岂会听不出她的避重就轻,他也不说破,附和着道:“你藏拙惯了,我也不知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过家里有你,我总归要安心些。”
“您可别放心得太早,等您回去花家百年清誉恐怕已经沾满了铜臭味。”
“清誉也不能让你们填饱肚子,要来何用。”花屹正拢了拢厚实的大氅,他不想问芷儿撑起诺大一个家吃了多少苦,也不想打听家里其他人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眼皮子长大也依然让他捉摸不透的孙女究竟有多大本事,知道她不嫁人他其实是安心的,正因为如此,他心里才更加过不去。
多糟糕,得靠着孙女撑起一个家,这是他的失败,所以他更应该活着回去,只有他活着,花家才没人敢负了芷儿!只有他活着把所有人都带回去,才能让芷儿的付出不白费。
看出祖父情绪不高,花芷心知她的安慰开解不了祖父,干脆把昨晚收拾好的包裹打开,看着里边超出原有数目的金条她先是一愣,旋即若无其事的道:“我在家里做了些买卖,每日都有收入,出来的时候就把能带上的银钱都带上了,大部分换成了金条,剩下的有银票有银子,方便取用,祖父,银钱是最不需要担心的,我能挣来,你们不要苦着自己。”
看着那一包的金条,花屹正勉强笑了笑,也不询问她在做什么买卖,只是道:“你行事向来稳妥,我放心。”
“是,我会守好花家等你们归来。”
屋里,花芷和家人诉着别情,屋外,顾晏惜也不打算歇着。
“芍药,寸步不离的跟好了。”
芍药忙不迭的点头,“晏哥你要去哪?花花会问的。”
“见个人,天黑前定会回来,叫她不要担心。”
“是。”
芍药虽然向来不管事,可她也并非不知事,事实上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遇上难以抉择的情况还会借助她敏锐的直觉,那个陈图她见过,有一次他重伤差点没命,是她守了两个晚上把人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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