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和自个儿身体过不去。”要是有得选择她也想在床上躺着养伤,花芷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到门口多了道人影脸上便带了笑,“来得正好,刘香,让拂冬上早饭。”
“是。”
芍药进屋,很满意今儿过来可以畅通无阻。
“怎么起来了?”捏着她的手腕号了下脉,芍药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心之色。
“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芍药也就不多问,把药箱推到一边,眼珠子跟着摆饭的拂冬转。
花芷看得好笑,领着人坐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个春卷,这本就是专门给客人做的,身为伤患,她今天依旧只能吃清清淡淡的粥。
芍药吃得头也不抬,吃完了还问,“我可以在这里吃中饭吗?”
“当然。”花芷挺喜欢芍药这直来直往的性子,也尽量简单直白的回应她。
“我去做些安排,你随意。”
“我能去吗?”
花芷笑笑,“哪里都可去,庄子上没有不能示人的地方。”
芍药喜滋滋的戴上帷帽跟上,她没有九岁之前的记忆,常年相处的又都是男人,仅认识的几个女人都是王府女眷,平日里她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凑上去说话。
严格算起来,花芷还是她单独认识的第一个人呢。
芍药兴奋的很,就想跟在这个朋友身边,好像这样她们就会更好一样。
前院人头攒动,刘江兄妹也在,站在角落里扯着脖子看向月亮门。
刘娟那晚亲眼目睹了一切后对大姑娘的感激已经连级跳的上升到了崇拜,原本懵懵懂懂的心智突然开了窍一般,打定主意要到大姑娘身边去,就像拂冬姐姐一样尽心侍候大姑娘,也希望能被大姑娘那般护着。
当良民自是比当人奴婢要好,可如果侍候的是大姑娘,她愿意入贱籍。
刘江虽然也打心底里佩服大姑娘,心里却是不愿意妹妹去做侍候人的活,只是从来都听话的妹妹这回却是铁了心,他没能说服妹妹,倒快要被妹妹说服了。
“来了。”刘娟激动的低呼一声,自打那晚过后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姑娘,看起来好像恢复了些。
花芷被抱夏扶着在廊下的太师椅上落座,正要叫人再去搬张椅子来,就见到芍药已经自己跑去搬了来乖乖坐到她身边,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听话极了,只瞧着便让人心生柔软,打心底里的想对她好。
悉数敛起眼中所有情绪,花芷看向院中四十余人。
明明脸唇都还白成一色,可那种淡淡的但压迫力十足的视线让自恃跟着老爷见过世面,对花芷当家有几分不以为然的下人背上直冒冷汗,就好像心中所思所想都被那一眼看透了一般。
如徐英一般担心大姑娘的人则放下心来,便是受伤了的大姑娘也没有老虎成病猫,谁也休想小看!
院中一片寂静。
震慑够了花芷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向徐管家要人是打算在这庄子上弄个作坊,既是作坊,叫你们来便是在作坊里做活,若是有人不愿意我也不会怪罪,自有其他事让尔等去做。”
一众人面面相觑,便是真不想做的也不愿做那出头鸟。
“刘齐,你可愿做这作坊的管事?”
突然被点了名的刘齐愣了一瞬,立刻站出来行礼,“是,小的愿意。”
刘齐自打入府便在老太爷跟前侍候,老太爷被判流放时他也动了跟去流放之地的心思,是老太爷不允他才不得不留下来,没了主心骨,他一日日的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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