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让不同的人记录,但看他神情缓和了许多,只当是圣怒已息。
看到前面的人并没有真的被降罪,更多的人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走出了队列。
看着乌泱泱跪倒一大片,景仁帝笑了。
“好!真好!”
他的官员不信奉他这个皇帝,却对那前朝余孽的神信仰。
法不责众?当他这个皇帝是白做的。
“来人!除去最初站出来的几人,其他人全部拉出去,重打十板。”
老天爷,二三十号人呢,全都拉出去挨打,明日的朝堂上还有人上朝吗?
有人为那些人求情,景仁帝咬着牙道:“再加五板子,给我重重的打。”
好嘛!越求情,刑罚越重。
还想求情的人立刻缩回了身子,安静的站着。
这一天,京城的百姓们惊奇的发现,好多官员是被抬出皇宫的。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在猜测官员被打的原因。
而所有挨了打的人都以为,皇上这样就放过他们了。
没有人知道,已经有人在暗中开始调查他们。
盛怒之下的景仁帝在得知宋燕舞的无情后,直接判了她斩刑,秋后执刑。
几日后的深夜,天牢深处传来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宋燕舞醒来后得知自己还被关在天牢,并且要面临砍头的刑罚,奇迹般的没有再疯癫发狂,而是日日垂泪哭泣。
旁边牢房的曹安尘仿若未闻,自宋时玥他们那日审问过后,他便再没有说过话,没了期盼,眼神灰败,失去了六感,窝在墙角等着死亡降临。
宋昆与他相反,听着宋燕舞的哭声心烦不已,干脆捂住耳朵。
脑子里却在想着那人什么时候会来。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守卫带着一个药童进来。
“宋昆,有人来给你换药了。”
终于来了。
守卫看到药童解开了他断腿上的绑带,走了出去。
药童一边换药一边悄声问道:“可有什么消息送出?”
“有有有!”
宋昆的声音不由得挑高,引来守卫的质问。
“你嚷嚷什么?”
“没,没什么。”
听到守卫往里走的脚步声,宋昆又赶紧喊道:“哎呦呦,疼死我了。”
“妈的,疼证明你还活着,喊什么喊。”
脚步声渐行渐远,守卫又走了出去。
药童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算你识相,有话快说。”
“我知道紫花铜牌儿在哪儿了?”
“果真?”
药童明显不相信。
“当然那东西上面凹凸不平的,但远远看去能看出是一朵紫色的蔷薇花。”
“你看到了?”
“不错!”
“现在,在谁手里?”
宋昆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提出了条件。
“想知道,将我救出去。”
药童闻言看了看旁边的曹安尘,宋昆说道:“他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只有我知道紫花铜牌的下落。”
药童有些吃惊,不相信的跑到曹安尘跟前,发现他除了在呼吸,眼睛失去了光芒,好像听力也没有了。
药童扯了扯曹安尘的袖子,他的胳膊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
“都说了,他已经废了。”
曹安尘已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回去禀报你的主子,尽快将我救出去,否则我就没机会说出铜牌下落了。”
药童不再浪费时间,粗鲁的给他包上绑带,拿起药箱快步离开。
守卫只以为他是在嫌弃宋昆身上的臭味,未做他想。
牢房里,宋燕舞的哭声不知何时停止。
当宋昆察觉,看过去时,被她黑漆漆瘆人的眼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臭丫头,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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