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沈幼凝回芙蓉堂的时候,秋香还在哭:“对不起啊幼凝,是我太害怕了,可是王爷……王爷真的会杀了我的,要是……要是你能承恩,记得一定要将我要去你的院子啊,我真的不想再跟着王妃了,她太喜怒无常了。”
沈幼凝又何尝不怕呢,容阙为着夏鸣的事都恨上她和茯苓了。
她如今还要厚着脸皮引诱他,不是更讨嫌吗?
秋香哭完又不忘安慰她:“没事儿,夏鸣不都承恩过了吗?可见王爷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六根清净的王爷了,我听说男子只要尝过那滋味儿,就不能……不能……”
对着沈幼凝那张真挚又纯良的脸,她实在说不出那些孟浪的话,顿了片刻,她继续鼓励道:“没事,是你话一定会成功的,你比夏鸣好看,身段也比她好,她都可以,你也一定没问题的。”
沈幼凝只好笑了笑。
送她进院子时,茯苓已经回来了,没见到沈幼凝的时候她担心得很,正准备出门去寻呢。
茯苓是第一见秋香,看她扶着沈幼凝,二人也亲密,心里的戒备便也少了。
“这是?”
“这是秋香姐姐,方才她来寻我,我们去外面走了一会儿。”沈幼凝抢在了秋香开口前先说了话,想到茯苓同她一样,也是做为侍妾收入王府的,赵玉堂的要求她便不敢说出来。
怕的是茯苓会对她生出意见来。
茯苓点头:“秋香姐姐好。”
说完又扭头向沈幼凝:“你膝盖还没好呢,得多静养。”
夏鸣的事秋香是知道的,更知茯苓是个厉害的,且对沈幼凝也不错,见她对自己也和善,自然也生了交好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她呀,哪里是静得下来的人。”
三人一道进了屋。
茯苓替沈幼凝擦了药,秋香看着她膝盖上的淤青都替她疼得厉害。
沈幼凝反而还要来安慰她俩。
上完药后,秋香便回去了。
茯苓却沉着脸打了水来替她洗漱:“你妹妹这几日都不回来了么?”
怎么又突然问起幼宜来了?
“怎么了?”
“我可能要离开几日。”
她急忙拽住了茯苓的衣袖:“去哪里呀?”
“是我家里出事儿了,老夫人特许我回家探望,大概三五天就回来了,因为事出突然,明日就要走,你这样……”茯苓看着她的膝盖不太放心。
“没事,擦了药已经好很多了。”
“我更担心的是……明日的午膳。”
说起这个沈幼凝也愣了一下,茯苓走了,这午膳自然得由她送了,她将耳畔的发抚到了耳后,原本她还在担心应该怎么将这活儿接过来,如今听了茯苓这话,反是松了一口气。
“不碍事的,王爷既然已经出气了,想必不会再为难我了。”
茯苓倒是不怕容阙为难她,而且看容阙那清心寡欲的模样,她便是这样送一辈子也是不会出事儿的。
因此她反而怀疑夏鸣压根儿就没有承恩。
不过这些她也不想说出来让沈幼凝烦心了。
再等几日就好了。
她拍着她的手安慰:“我不在这几日,你需得当心,这定南王府可没有外面传得那般风平浪静,我那日瞧见那定南王妃,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能不见她便不要去见了。”
这话说得沈幼凝颇为心虚,毕竟她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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