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因着沈幼宜的事被江淮义吵得心烦意乱,如今又听见妻儿来状告江淮景替青楼女赎了身子,心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冲进那院子瞧着哑女在扫地,得意洋洋的江淮义又把目光转向了哑女,他哥房里的人他是见一个爱一个。
江淮景的伤还没好,加上他饮了酒,那伤口又裂开了,随意包扎过后,江父便怒气冲冲而来。他甚至没来得及解释,戒尺就敲了下来,正巧落到了他那看似无异其实还隐隐作痛的伤口上。
这日他穿了一身白,血水浸透后格外的明显,别说江父,就是江淮义都被吓到了。
毕竟那伤口可是他弄出来了。
江淮景冷哼了一声,既不解释也不求饶,比起父亲这几年的漠视,他宁可他如此来教育他。
他越是如此,江父在羞愧之余又气不消:“你这伤莫不是在勾栏院里与人争夺造成的?”
江淮景看了一眼院子里试图溜走的的江淮义,“父亲不妨问问你那好儿子,我这伤是怎么弄来的?”
江淮义就慌了:“我……我不知道啊。”
他转身进屋:“父亲请回吧,你若看不惯,大可将我赶出江府去。”
他也不止一次想分院而居了,可惜江家舍不得他母亲留下的嫁妆。
在容阙质问时他就想过,要不然他就态度强硬一次,搬出江府,与沈幼宜和和美美地建立新府。
可惜沈幼宜没有答应,他连这话都没有说出来。
江淮景挨了一尺,正巧被登门探望的何必瞧了去,他没现身,又直接回定南王府上报给了容阙。
容阙正在做早课,听了这话,手中的木鱼重重地敲了下去。
他蓦地睁眼,起身欲去江府,行至大门忽又想起了沈幼宜,于是折返到了芙蓉堂。
彼时沈幼宜还无精打采欲替茯苓清扫回廊。
那时姐姐便是靠忙碌忘记这些伤心事的。
她提着扫帚刚到门口便撞上了一声寒气的容阙,“王……王爷……”
“淮景被其父打了,你可愿去照拂?”
沈幼宜惊得手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怎……怎么会?”
容阙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给她时间做选择,他转身就走。
沈幼宜生怕他不等自己,急忙跟了过去。
上了马车,她想寻问容阙细况,但容阙掐着佛珠,端的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她不好多问,只能沉默着入了江府。
容阙面露冷色,看得江父七上八下的。
他是不问世事而已,又不是死了,管他个秘书丞还是没有问题的。
容阙不说话,却看了一眼何必与沈幼宜,二人会意,提着徒有其表的药箱去了江淮景的院子。
江父更是怕得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容阙也不会拿他怎样,毕竟是朝中大臣,他亦不能干预他的家世,但江淮景不能还手,他却不会不管的。
他不开口,江父也不敢起身,江夫人等不及又选了个美艳的侍女来端茶,意图讨好容阙。
她不送茶还好,那侍女一走进,脂粉味儿便重得容阙皱眉起来,“滚出去。”
侍女吓得打翻了茶盏,只一个劲求他饶命,容阙不胜其烦,扭头看向了地上的人:“江大人府上的下人便是如此没有规矩的吗?”
“不……不是……”
“但后宅之事,江大人亦是管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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