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堂不露声色地看向了水里的人:“可能上来?”
有外人时,她又恢复了那慈眉善目的模样。
沈幼凝攀附着荷塘的边缘想起身,但探起身子又想起自己如今湿透了,那岸上还有侍卫,于是松手又没了回去,“回王妃话,奴婢被歹人下了药,需要浸水冷静一下。”
赵玉堂听了这话却微蹙起了眉头,她知道春香会有所作为,只是没想到她会下药。
想来还是王府的管理过于松懈了,才会给她机会弄到这等下作之物。
赵玉堂的目光冷了几分,“那你便在水里泡着吧。”
沈幼凝打了个寒颤,比起冰凉刺骨的荷塘之水,赵玉堂的目光更冷一些。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她是信自己的吧,“多谢王妃。”
“别急着谢,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吧,半夜三更,你与一个侍卫躲在假山之后做甚?”
沈幼凝慌张地看向了的春香,她初入大院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栽赃,登时有些不不知所措,只得干巴巴地解释:“奴婢妹妹不见了,是……春香姐姐说知道幼宜在何处,引奴婢至此,那侍卫,奴婢也是第一次见。”
赵玉堂心如明镜,只是需要沈幼凝的证词将此事梳理一下。
与她猜想的差不多。
心术不正才会想出如此手段。
也不想想即便没了沈幼凝,容阙的床也不是她想上就上的。
她喝过的侍妾茶可不止沈幼凝这一杯,但迄今为止能,能留在清院的也就她一个。
春香虽是她从赵家带来的,但也不算亲厚,对比之下,选谁其实一点难度都没有。
但当着下人的面,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春香,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春香噗通一声跪在了秋香身旁:“王妃明鉴,奴婢根本没有见过她妹妹,更未曾引她来此,分明是沈幼凝与人偷情,还妄图栽赃奴婢!”
那侍卫也小声辩解:“不算偷情,是她勾引的……”
赵玉堂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是王爷从军营带来的,拉下去交给王爷处置吧。”
侍卫吓得不轻:“王妃饶命,小的知道错了,请王妃娘娘从轻发落,万不要将小的交给王爷啊!”
容阙因何堕入空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事若是被容阙知道了,他的下场只会比沈幼凝还要惨!
赵玉堂不耐烦地挥手,嫌他吵人,又递给侍女一个让其闭嘴的眼神。
很快那侍卫就没了声音。
沈幼凝心里也是一怔……容阙知道后,会怎么想她呢?
解决完这个人,赵玉堂又转头看向了的沈幼凝:“口说无凭,你可有凭证证明是春香引你来此?”
浸着水的沈幼凝脑子转得飞快:“木簪!幼宜的木簪,王妃见过的,此时应还在春香姐姐身上。”
春香心里咯噔一跳,木簪是为了折辱沈幼凝才留下的,想不到此时竟成了自己诓骗她的证据。
她慌乱地看向四周想悄悄将木簪丢弃。但赵玉堂岂能让她如意,她偏头看向了身边的侍女:“搜。”
一声令下侍女便围上了春香,只是随意一拉,那木簪便从她怀里落了下来。
春香的脸色白得像蜡:“这……这是是诬陷!奴婢、奴婢是跟着王妃一道从赵家嫁过来的,奴婢的为人难道王妃您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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