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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神秘人现身


  南湖湖畔雅居。

深秋了,小北风下来了,气温有时降到零度。早上湖边阴冷的水边还结下亮晶晶的小冰碴儿。但湖边向阳地方的绿草耐住风寒,太阳照在草上,寒意已不见踪影,仍是绿油油地一片。

随着寒冷节气的到来,大雪肯定漫天飞舞,这些䓍必定枯死,可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由此可见四季轮换的大自然法则是任何事物所阻挡不了的。

下午四点多钟,雅居大管事钟叔仍坐在大堂屋八仙桌前悠闲地喝着茶水。

他喝茶水是一种习惯,是一种享受,更多时候他是在思考问题。

前一段时间,他率领镖哥镖妹等执行湖主的二号计划,获重要成果,重创逍遥派的有生力量。

李杰李娜自那次事后,再没有在江湖中露面,只剩逍遥派掌门洪天鹏在独撑门面。

为此,湖主为他们颁发了嘉奖令,还增发了奖金,大家都很高兴。

钟叔一面喝着茶水,一面还思考下步行动,争取为湖主提好的建议,以实现他们的美好蓝图。

别看钟叔仅是湖畔雅居的大管事,但他手中权力大的很。

皇城一大钱庄曾得到上面密令,凡是钟叔签字画押的字条,有权一次提取两万两白银以下的财物。钱庄见条立即支付,不用请示,不必偿还,记帐,由上面核销。

为了搬倒川江知府李大光,欲借老酒鬼段盛之手除掉他,所需的近两万两白银,就是钟叔签字从那钱庄提出来。

但是段盛临时变卦,损了夫人又折兵,他们恼怒记恨在心。之后他们总结经验,不用金钱铺路,而是采取阴招,让那些“拦路虎”的人,不是喝酒喝死了,就是掉河里淹死了,再不就是叫车碾死了,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些人均死的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像这样走的人有六七个。

钟叔和钟婶也有一儿一女,他们不留在身边,由爷奶外婆抚养,用现代话说他们是留守儿童。他们也爱自己的子女,节假日也常回去探望。

他们夫妻俩几十年如一日专心辅佐一个人,忠心耿耿去办差,这是因为他们是欠一个大人物一份情,或者说他们与这个大人物意气相投惺惺相惜,一句话是为了一个义字。有如《三国演义》里的常山赵子龙,他从曹操百万兵中几番冲杀,身受重伤,然为一个义字,不顾个人生死,去保护刘备儿子阿斗。事后,刘备摔儿说:“几乎折损我一员大将!”后人评论说,刘备摔儿子是假惺惺,收买人心是真。

所以,不管说钟叔夫妻俩为了这个义字付出一切,值不值得,则另当别论了。

门开了,是钟婶进来了。钟叔对她说:“四娘,辛苦了。今晚为小四小五接风洗尘的饭菜准备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六点准时就餐。我刚才挨个寝室巡视过,下人们把炕烧的温度正合适。天气逐渐冷了,别让孩子们受风寒……”钟婶答。

钟叔又说:“还是四娘心细。前些日子,咱们办差办的不错。湖主还表扬我们,这是一喜,二喜是这几个孩子爱情发展挺快……”

钟婶接着说:“可不是嘛,小四小五探亲回来,小五笑容满面。双方老人已准许他们的婚事。小五双手戴着小四父母给她打制的一对定亲镯子,别提她心里有多么高兴了……”

“是该高兴!”钟叔抢过话说。“镖哥镖妹爱情发展的更快……湖主听了很高兴,叮嘱咱们俩千万别忘了在他们大婚之时,务必要替他送一份贺礼。镖哥镖妹,小四小五如今成双配对,只怕是要闪着小三了……”

钟婶答:“老头子,你不用替小三担心,他心宽着呢!他是暗恋镖妹,曾向她表白过,但婚姻得讲一个缘字。小三人品好,武功好,咱们小七等女孩也正在追他,好小伙不愁讨不着好媳妇。我前几天还开导过小三,小三说也不记恨镖哥镖妹,这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缘分福分,他从内心祝福他们。还说等镖哥镖妹大婚之后,他会考虑他的终身大事的,不急……”

“唉”钟叔叹了一口气。

“老头子,你叹什么气?”钟婶问。

“四娘,说着说着我就想起咱们一双儿女,他们都十八九了,什么时候能看到他们像镖妹镖哥他们一样能谈婚论嫁,该娶则娶,该出阁的出阁,我们做父母的就彻底放心了。”钟叔感叹地答。

“咱儿子学你的飞镖绝技,女儿学我的梅花镖都练的有模有样,再说他们长得也不是丑八怪,会有幸福美满婚姻的。”钟婶安慰钟叔说。

“但愿如此吧!”钟叔道。

傍晚,镖哥参加完钟叔钟婶为小四小五办的接风洗尘宴会后,紧跟镖妹来到她的屋内。

镖妹有点累了,炕烧的热乎乎地,她斜卧在炕上的被上,她刚才为小四小五祝福还喝了一点酒,小脸红扑扑地,愈发美丽。

在湖畔雅居的这些学员里,她和镖哥有单独居室,奖学金最高,其待遇是其它学员所羡慕的。

“哎哟……”镖妹有喜悦还有一丝痛苦叫了一声音。

镖哥关心地问:“怎么了,镖妹?”

“你儿子在我肚子里踹我一脚……”镖妹有点儿欢喜地说。“你快过来听听……”镖妹边说边亮开了腹部。

镖哥贴耳镖妹肚子听了一会儿,高兴地道:“我听到了,小家伙开始不老实了。镖妹,辛苦你了,我们这叫未婚先育。我有点后悔那次我们俩去办差,酒后不能控制自己……”

“后悔什么,你快当爸爸了,应欢喜才是!”镖妹说。“说起那事,我是自愿的。咱们农村谚语说,母狗不掉腚,公狗上不了身。我是喜欢你,才拉你上了我的身,做了我们都喜欢的事……”

镖哥又道:“庆幸的是湖主,还有钟叔钟婶没有一丝责怪我们……”

“是呀,他们不但没责怪我们,反替我们高兴。还说等忙完这阵子,就给咱俩办喜事。他们还说,等显身子,再办婚礼,就不好看了……他们待我们如父母般地好,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他们才是。”镖妹深情地说。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尽力办差,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镖哥转话题继续说:“我是孤儿,家里穷的叮当响,你家也不算富裕。幸亏钟叔引进,湖主始终待我们不薄给我们赏赐不菲,我们有积蓄。我们的孩子降生后,不会像我们一样受穷了……虽然,我们从未见过湖主的真面容,但我觉得他是一个有知识的人,是通情达理的人……”

镖妹接着说:“这是自然的。湖主他们描绘我们所做的事是美好的事儿,要求我们努力去办差。镖哥,但我觉得我们所做的事是有风险的,我时常感到有一丝担忧,尤其是现在,有了咱们的骨血。我想我们今后做事办差应格外小心,为了湖主他们,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是,好。镖妹,你不用担心我!”镖哥拉着她的手说。“你是双身子,保护好你和孩子,我便无牵无挂了。”

镖哥镖妹夫妻情深,他们依偎在一起,又说了一些互相叮嘱的话儿。

大约是晚上八点吧,挂在小食堂柳树上的小钟被敲响了,钟声急促。 是钟叔,或者是湖主要召集紧急集合的信号。

镖哥镖妹不敢怠慢一跃而起,来到聚餐的小食堂。

他们见湖主戴着假面具坐在太师椅上,钟叔钟婶站立在他两旁。湖畔雅居的镖组、刀组、信息组约五十人齐聚在此。

湖主一般是不露面的,具体日常事务是由钟叔主持的。他们每三个月或者半年能见到他一次就不错了。

因湖主每次来都戴关外常见的戏笑人生的笑面虎面具,他声音沙哑,仅从面具两眼处,见他目光炯炯有神。他不愿意亮出真实身份,作为学员,作为他的属下,镖哥镖妹至今也不知他到底是谁,但从钟叔钟婶对他毕恭毕敬地举止上,他们知道他是大人物,是湖畔雅居的真正主人。

依照惯例,学员们在钟叔的带领下,举手朗读湖训:“志向远大,行侠仗义,严守机密,勤奋办差,消除祸端,为普天下父老兄弟幸福安康而努力奋斗!”

在学员朗诵完湖训后,湖主开始训话:“诸位学员们,前一段时间,我们遵照湖训,上下齐心,共同努力,终于圆满地完成了2号行动计划。下一步我们要全员出动,齐心协力,仍着手执行1号计划,具体行动细节由钟叔具体布置。望各位学员遵照湖训,也是我们的理想,努力去办差。我们的事业是光明而美好的,广利于天下百姓。学员们,你们在努力 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要注意个人安全。我衷心期待你们全面完成1号计划,凯旋而归。届时,我将在此为你们庆功,并主持我们湖畔雅居的四对有缘新人大喜的结婚仪式……”

湖主训完话后,电闪间,已不见他的身影。学员们对此习以为常。

但学员们知道,湖主的武功可是顶尖的,是陆地神仙。

接下来,钟叔侃侃而谈布置任务道:“前一阵子,我们执行1号行动计划,因欢乐谷的小猴崽子十分滑溜,我们几次行动无果。这次我们将集中全部人手,全力出击。信息组负责提供准确无误的必要信息,刀组负责欢乐谷的外围警戒,阻止蒙古人插手捣乱,镖组全部参战,我们大家要同心协力,务必先歼灭欢乐谷小猴崽子或者是欢乐谷老酒鬼段盛二人中一人,然后伺机再除掉另一个人……”

钟叔停顿一下,又继续说:“我们是正义之师,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段盛是挂羊头卖狗肉虚假之人,对外号称是什么杀贪官杀土豪杀采花大盗,这是幌子,这是欺人之谈,实质上是他把掠夺来的财富,全部运回欢乐谷,用大瓦缸盛银子,地下埋金子,过着花天酒地生活。我们对此欺世盗名之徒,下手绝不能留情。就是要彻底干净消灭他们,把财富还给人民,把欢乐谷变成人民的欢乐谷……所以,我们是正义之师,正义必胜!学员们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学员们齐声回答。

“从明天起信息组、刀组、镖组各司其职,积极备战。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大主意由湖主决定!”

“是!”

学员们躬身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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