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闻言噎了一下,怪不得昨天徐常林说不用和徐鼎周桂兰商量。
“外公,舅娘,抱歉。这个朕不能答应你们。”
徐天的脸色有些为难。
熟料周桂兰和徐鼎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臣妇就先退下了。”
周桂兰朝徐天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留下徐鼎和徐天在殿内,不知在谈论着什么,只知道,徐鼎从承乾宫出来之后,并没有出宫,而是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看着突然而至的徐鼎,心中诧异。
“父亲怎么有时间来哀家这里?”
徐鼎闻言没说话,只是看着太后,眼中的深意让太后有些心慌。
“父亲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为何这样看着哀家?”
“常林的事你知道么?”
徐鼎收回视线,抖了抖衣袖,连平日紧守得礼节都忘记了,直接出言问道。
太后闻言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座椅扶手,心中有些迷茫。
徐常林的事即使这两日她没有上朝,但是也传入了她的耳中。
但是这件事她确实不知情,刚传过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徐常林和徐鼎做得计。
可如今徐鼎来这么一问,她却觉得有些不对。
“父亲的话,哀家不明白。”
太后缓缓的舒了口气对着徐鼎道,“常林想做什么是他的事,哀家不清楚。”
“你也觉得常林真的做了和你一样的事?”
徐鼎的话来的猝不及防,也扎的太后心中恐慌。
“父亲,你在胡说什么!”
太后倏然起身,怒目看着徐鼎道:“哀家插手政事乃是天命所归,父亲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伤哀家的心了。皇帝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么可能谋夺他的皇位!”
徐鼎闻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太后,而后叹气道:“太后,你是我的女儿,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清楚。常林是我的儿子,如今你们二人走上了同一条路,我没有身份说些什么,但是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
徐鼎说完,叹了口气,然后道,“你也能感觉出来,身边多了些暗卫吧。这些人都是府里出来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徐鼎就转身离去,留太后一个人木然发怔。
“怎么,心软了?”
夸查木从帘后走了出来,抱着臂看着一言不发的太后出言道。
太后闻声淡淡的扫了一眼夸查木,眼中已经不见了刚刚的起伏。
“徐常林已经入狱,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夸查木说道,可袖中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夸查木闻言抖了抖衣袖,眼中尽是狠辣,道:“入狱算什么?”
太后看着夸查木没说话,只是心中不免升腾起几分的异样情绪。
徐常林的入狱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毕竟从徐天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徐常林就相当于他强有力的后盾,为他守卫着大梁的和平。
而如今南蛮已灭,北狄也处于一个自身难保的地步,最大的功臣徐常林未能得到封赏,反而是受了牢狱之灾。
这样的事情对于朝臣来说,着实让人心寒。
而京城内的市井中传言更烈。
徐天坐在承乾宫内,看着桌榻上一封封求情的奏折,只觉得头疼。
他起身朝殿后走去。
徐天站立在一座书架前,周落在旁边的烛台上微微一转。
只见书架慢慢转动,显露出后面的一扇门。
徐天推门而入,走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站定道:“舅舅,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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