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不由说道:“你们还真是厉害。”
“陆书记这算是承认了吧。呵呵,陆书记,我们真的很敬佩你的做法。”
陆渐红道:“其实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尽了我的一份能力而已,我只有一个请求,这件事你们知道就可以了,不要报道,更不要宣传。”
“为什么?”吕小菡诧异道,“难道陆书记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渐红笑了笑,他知道吕小菡所谓的“难言之隐”是什么意思,现在有不少的官员贪污受贿,腐败得很,家里遭了贼都不敢报案。
“你以为我是腐败的官员吗?”陆渐红说,“如果我真的需要宣传,当时就不必不记名捐款了,完全可以大张旗鼓,是不是?我只是觉得那孩子太可怜了,尽自己的一份能力而已。之所以要求你们不要宣传,只是不想增加她的思想负担,她还是个学生,还要完成学业,将来的路还很长。”
吕小菡正色道:“陆书记,我知道你的用意,是不想太出风头,可是你知道吗,周筱惠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找到你,这些天我们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据学校方的反馈,她的压力很大,精神上很受煎熬。”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道:“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做?”
“我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虽然施恩不图报是种美德,但岂不让人受惠恩不报的折磨吗?”
“这件事让她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就不要再上报道了,这是我的请求。”陆渐红提出了折中的方法。
中午,陆渐红宴请了他们二人,可是自己没有参加。
下午,他便接到了周筱惠的电话,她哭得很厉害,泣不成声,陆渐红道:“筱惠,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完成学业,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妹妹的伤怎么样?”
“还要做几次手术才行。”周筱惠忍着泪说。
“如果钱不够,你就打电话给我,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资助到你毕业工作为止的。”
“陆书记,您是个好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陆渐红原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没想到还是被传了出去,具体的渠道不得而知,但《燕华晚报》上确实有关于这件事的报导,这篇报导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这篇报道竟以“三十万捐款的钱从哪里来”为题对他的捐款进行了质疑,作者的署名是“并非莫须有”。
陆渐红刚看到这篇报道,范锐也拿着这份报纸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陆书记,这篇报道上说的真是你?”
陆渐红额头的青筋在突突跳动,这种质疑明显是将他拉进了腐败官员的队伍里。
刚过一天,县纪委的同志便上门了,领队的依然是纪委书记陆大友。
“陆书记,我们还真是有缘。”陆大友开着玩笑说道。
陆渐红无可奈何地摊开手说:“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这些记者真是无事生非,我有什么办法?”
陆大友道:“这篇报道引起的反响很大,你从工作到现在也就几年时间,你的工资和福利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万,明显和你的收入不符,难免让人联想你的这笔捐款是从哪来的。县委县政府面对的舆论压力也很大,所以无论于私于公,都必须搞清楚这件事。陆书记,你也不要有意见。”
“说没有意见是假的,不过我想通了,只有说清楚才能还我一个清白。”
陆大友“姓名、职务……”照例询问,另一名工作人员开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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