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5:40分,一声响亮的号声打破夜色的沉寂,响彻整个天空。
人们闻声一跃而起,六班宿舍里面顿时就热闹起来。大家一个个动作迅速、有条不紊和次序井然。
大家麻利地穿衣、快速地整理军容,熟练打着背包。然后,背上背包和武器,全副武装地来到操场集合。
萧戎翰见状懵了!他不仅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更没有穿衣、打背包的技术,只能懵懂地望着大家,惊慌不已。
他略微迟疑,就有模有样地学着大家的样子穿军装……裤带……腰带……打着背包等。可是,背包怎么也打不好。
全班12个人中,已经有10人冲向门口到了操场,只有他手忙脚乱磨磨蹭蹭,心里暗暗念叨,我捆……我再捆……。
张大胜见状大惊!难道他连个背包都不会打?突然想起他是一张白纸,他顿时冷汗连连,急忙冲上前帮忙。
张大胜急得满头是汗,他一边教导萧戎翰打背包,一边埋怨自己太大意。最后,干脆由自己帮助打好了背包。
他作为班长心里清楚,如果第二天再闹出什么事情,不仅没脸见人,更会影响自己的绩效,恐怕真的没法交代。
……
“立正。”
“稍息。”
“向右看齐。”
“向前看。”
“报数。”
……
二排排长肖大江和一众教官背着双手四下巡视,他们的目光凛冽、不耐烦地盯着人员不齐的六班。
而六班的全体战士更是小心翼翼、心急如焚地望着宿舍方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三分钟之后,一脸狼狈的张大胜和萧戎翰才姗姗来迟,挤进了队伍。
排长肖大江眉头紧皱、怒火万丈,他厉声喝道,“六班长,怎么回事?”
“报告,我们……?”张大胜昂首挺胸地大喊一声,接下来不知道如何回答。
虽然一个刚来的“新兵”,犯点小错可以理解。但这毕竟是军队,没有理由。
张大胜沉默半晌,绞尽脑汁,他在琢磨一个折中的用语。既要提出了批评,又不至于让新同志泄气。
他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说道,“萧戎翰同志……刚刚……加入,出了一点……新的情况!”
肖大江剜了张大胜等人一眼,他的面色冷峻,大声地呵斥道,“萧戎翰,你的衣服是怎么穿的,懂不懂得军容风纪?”
“你自己瞅瞅那个狼狈熊样,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你究竟是来捣乱,还是来训练,怎么不好的事情都有你?”
“不懂!”萧戎翰见状,稀里糊涂地大喊一声。
他心里慌张,乱了方寸。一而再和再而三地犯错,让他发现部队不好混,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军人料子”的说法就是大家开的玩笑。同时,他也暗暗抱怨阿爹没有教自己这些基本知识。
肖大江闻言,不禁怒火中烧。这小子不仅再三犯事,还敢顶嘴和冒犯自己,这样的态度,让他怎能忍受?
他怒不可遏,大喝一声,“萧戎翰,你给我听好了,立正!”
萧戎翰听到口令,面色严肃得双腿并立昂首挺胸,这是体育老师教的标准,他做得认真,也很用心。
但是,这些体育老师眼中的“标准”动作,在军人们的眼睛里,就是松松垮垮的毫无章法可言。
萧无名如果在这里,看见萧戎翰的这种表现,一定要把肠子给悔青了。
因为,他将自己的一身本领传给了自己儿子,却忽视了最基本的东西,那就是部队的军容、军纪、内务和队列。
肖大江要气哭了!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踹萧戎翰一脚。
唯一穿便装的是他,扔馒头的是他,姗姗来迟、军容不整的还是他。谁这么不负责任,将这个活宝招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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